没有人说话,但这即将而来的怒吼在所有人的心底回荡,狂热的心脏犹如炸药桶,只差有人把它点燃。
若是江徽在场,她一定能想起久远的回忆,当年打进切尔诺伯格的整合运动,就是这模样。
“咕嘟。”(咽口水声)
守卫悲戚地发现,他好像说错话了,他的双腿像是一个弦一样绷着,若能再选一次,他绝对不会傻乎乎地威胁这些人。
沉闷的空气中炸出一声惊雷,只有一个字。
“打!!!”
与此同时,守卫撒腿就跑,他不敢往身后看,他害怕一回头就看到一张张狰狞的脸庞。
他听到了拳头击打肉体的闷响和重伤者临死前的哀嚎,二者混杂于一起,共同演奏了多索雷斯最炸裂的交响乐。
“穿制服的是坎黛拉的狗腿子!”
守卫听了这话吓了一跳,一边跑一边脱衣服,赶紧把这身显眼的衣服脱了,不然小命难保。
“戴帽子的是坎黛拉的狗腿子!”
幸存的守卫们纷纷将帽子丢弃,这么多的帽子抛在空中,几乎能遮住太阳。
“手上有武器的是坎黛拉的狗腿子!”
守卫们这时才想起来,自己手上有武器,有人回头想要还击,但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急追而来的人潮活生生地淹没,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其他人仓皇失措地把武器随手丢在地上,跟在他们身后的民众,或是说,现在是暴徒们,一路走一路捡,幸亏守卫爆了一地装备。
这场声势浩大的暴乱迅速席卷了多索雷斯,不想掺和进来的家家户户识相地提前把窗门紧闭,以示自己保持中立。
“老兄,城市里发生了什么?”
“市民们冲进了市政厅,打死了好几个市长的守卫。”
“为什么要反抗市长?”
“因为愿意帮我们说话的好人被市长派人杀害了……等等,你干什么?”
“我也要和他们一起!弄死这帮混账东西!”
生活在城市外围的感染者们这样说着。
既然有人为我们站台,那我们就帮他们上台。谁敢让他们下课,那我们就让谁毙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