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礼浑身都僵了,原本还保持着理智,大约是受了林殊话的刺激,黑夜里他像头野兽,撕开林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,对着她疯狂掠夺。
“林殊,就算你不喜欢我了,你也别想喜欢任何人。这辈子都休想。”
他紧贴她的耳根,咬牙切齿地说。
林殊被他折腾到昏天黑地,周宴礼像极了等在深闺的怨夫盼着能得到妻子的眷顾,将她掳回时,她却说不喜欢他了。
犹记得林殊初见他时,却是对他一见钟情,从此就像他身上的一块牛皮糖,怎么也扒不下来。
现在他却是想见她一面都难,好不容易见着了,就只能从她这张嘴里听到这种不再爱他的鬼话。
周宴礼原本累了会沉沉睡去,狂怒下的几次云雨的确消耗了他的大部分精力,然而此时林殊在他身侧他又怎么睡得着。
他去了浴室冲完澡披着浴衣出来,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很沉的林殊,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楼下客厅的灯光大亮,周宴礼坐在沙发上,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。
喜姐正纳闷,刚刚先生和太太在楼上似乎还很欢快,怎么先生现在却似乎不太高兴了。
她给周宴礼做了霄夜端来,周宴礼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忽然叫住了她。
“太太最近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人?”
“???”
喜姐吓了一跳,这事她怎么会知道。
周宴礼自问自答,烦闷的摁着眉心淡淡道:“算了,你去睡吧。”
他掐灭了手里的烟,手机却响了。
三更半夜的,江女士给他来了电话。
周宴礼本不想接,又怕她到时候烦人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你快点来医院,江海在酒吧里喝多了,被送进去了。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往死里灌他酒,差点胃出血。”
周宴礼漫不经心的回着。
“喝酒进了医院,挺好,让他长点记性。”
江铭玲愣了,半晌才道:“你说的是人话?让你过来看看你表弟,怎么你是巴不得他死吗?”
那边气得把电话挂了,周宴礼将手机随手扔在了沙发上,唇角微勾,眸色深邃难测。
他坐楼下吹够了风,这才清醒了点。
让喜姐去卧室给他拿了外套穿上,到车库开了商务车去医院了。
医院里四处充斥着药水味,江铭玲,江枫还有江太太都到了。
江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“六个人喝酒,就把他灌成了这样。医生说再晚来一步胃就穿孔了,哪个黑心肝的是多大仇,要把阿海往死里整。”
江铭铃在一旁安慰着大嫂,江海刚从急救室出来,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。
江枫黑着脸不说话,但脸上也止不住的心疼儿子。
“不务正业,迟早的事。”
周宴礼冷冷看了一眼江海,他还没醒,手上插着针管在输液。
江铭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宴礼:“让你来帮忙看着你弟弟的,让你来看戏么?”
周宴礼对江海没有半分同情,只是不停的打量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