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枫没有回答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，目光如刀，渐渐逼近。

江海峰的双手颤抖，死死地抓住了自己胸口的领口，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
眼前这个男人，已经没有任何余地再讲和解。

江海峰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悔恼。

他曾经在无数次的暴力中游刃有余，但今天，他遇到了一个不同的人，一个他无法应对的敌人。

江海峰想要说什么，却再也开不了口。

他的喉咙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掐住，言语无法逃脱。

江海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，肥胖的身躯如一滩烂泥砸在地板上，震得酒吧包间都微微一颤。

“叶哥，叶爷——我错了，真的是我错了！”

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，脸上的脂肉因惊恐和哀求而剧烈抖动，毫无尊严地朝叶枫连连磕头，“是我瞎了眼，是我不该惹你，都是林德茂那个王八蛋！”

“他指使我干的！我就是个跑腿的，我是替死鬼啊，叶爷你明鉴呐！”

鲜红的血从他额头蹭得渗出，一滴滴滴在地板上，但他不敢擦，反而磕得更重了。

“我愿意赔钱！赔命都行——不，不赔命，我赔你多少钱都行，你开个价！”

“我把江城的所有生意都给你！我去国外，我再也不出现，你让我滚哪我就滚哪！”

江海峰几乎是爬着往叶枫脚边挪，哭得像个五岁孩子，双手死死抱着叶枫的小腿，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，整张脸因恐惧而扭曲。

“叶爷，您高抬贵手，放我一马，我以后给您提鞋都行！我当牛做马都行！您说句话啊！”

但叶枫的眼神依旧冷若寒冰，没有丝毫动容。

他垂眸看着地上的江海峰，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、令人作呕的蛆虫。

他缓缓弯下身，靠近江海峰的耳边，声音低沉，语气冰冷：

“早干嘛去了？”

“当你威胁那个女孩的时候，当你动手的时候，当你靠拳头、权力、金钱欺压别人的时候，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，会跪在地上求饶？”

“你把别人逼得无路可退，现在知道怕了？”

江海峰浑身一颤，声音哆嗦着：“是我该死，是我不是人，求你放我一命，叶哥，叶爷，我求你……”

叶枫站直身，抽出一把漆黑的匕首，寒光在灯下闪过，直指江海峰的喉咙。

全场寂静，只有江海峰压抑不住的喘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