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那场科举是新帝登基加开的恩科,明年年初的常规科举照常继续举行。
“霜严衣带断,指直不得结”,转眼间便已入了冬,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起来。
汴京城已见许多来年赴考的举子的身影,就连兴国寺都有不少从外地赶来的举子借住。
陈若槿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,从绣凳上起身,掌心拢着掐丝珐琅暖手炉,缓缓踱步到窗边。
朔风裹挟着彻骨寒意,从窗台长驱直入,瞬间扑了陈若槿一脸,又顺着脖颈灌进衣领。冻的陈若槿浑身猛地一颤,精致的眉梢不自觉皱起。
一旁侍奉的女使见状,动作麻利地快步上前,“吱呀”一声,将窗户紧紧关上。
陈若槿快步走到熏炉旁坐下,去去身上的冷意。
果然,伤春悲秋是个技术活,不是所有人都是适合的。
菡萏带着小丫头们在一旁绣帕子,做衣服,青栀带着几个小丫鬟在一旁调香做香丸。
孟妈妈见陈若槿独自出神,担心她久坐无聊,便拿着五彩绳走过来,笑着提议:“姑娘,要不咱们玩会儿翻花绳解解闷?”
陈若槿眼睛一亮,爽快地答应了。
几轮翻花绳过后,一名婆子匆匆走进来,恭敬地禀告:“姑娘,潘楼街道四福茶肆派人送新鲜茶点来了,您可要见见?”
陈若槿闻言,放下手中的花绳,起身在屋内缓缓踱步。孟妈妈见状,赶忙上前,双手轻柔地帮她揉捏久坐后僵硬的腰背。
“叫她进来吧。”陈若槿思索片刻后吩咐道。
孟妈妈看陈若槿饶有兴致的模样,问:“姑娘,这四福酒肆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,竟引得您这般关注?”
陈若槿指尖随意拨弄着妆奁中的珠翠,对孟妈妈说,“她们家可有五个女儿,还有一个养女,可见是十分热闹。父亲早逝,全靠母亲一人操持,撑起这个家,还让女儿们学过书画琴棋,可见这位母亲绝非寻常女子。”
“那必是十分艰难辛苦了,也是一位十分有远见的母亲。”孟妈妈听罢,不禁摇头叹息。
陈若槿打开妆奁,取出一支翡翠步摇,对着铜镜比划起来。翠色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,映衬得她面容愈发白皙。
“我虽不太
今年的那场科举是新帝登基加开的恩科,明年年初的常规科举照常继续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