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囚禁二字,让她把两者关联到一起。
不会,不会!
肯定不会!
林知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想将那些奇怪的想法拍散。
可转念又想到蔡汴对自己的态度,还有跟踪她的灰衣人。
当时看到卷宗里那个被关押的“囚宠”,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对方的宠妾,完全没往兄长身上想。
这中间就像是有一道壁垒。
可现在,当那个荒诞的念头冒出来,她却是越想越心惊。
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开封府衙,将那份关于蔡汴的卷宗,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。
她明明已经烂熟于心,却还是想再确认一遍。
皇城司是两年前开始监视蔡汴的,当时那人就已经在西厢,他被关的准确时间,皇城司并不知道。
可是那个哑奴,是五年前进府的。
这个人还和兄长一样,爱书!
她猛然起身时带倒梨木椅。
她想立即跑到蔡府,跑到西厢,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兄长。
可刚跨出门槛,她就冷静下来了。
如果真的是,连皇城司暗探都进不去的地方,她要怎么进去。
她跌坐在门槛上,大口地呼吸,让胸腔的痛意消减下去。
昨晚在皇城司看到的,先帝在世时的卷宗,蔡雍的那些往事,或许可以为她所用。
阿昼走进院中,就看到对方面色沉重,双拳紧握。
“林大人,你怎么了?”阿昼关切地问道。
林知夏抬头,双眼通红。
“蔡汴有龙阳之癖?”
阿昼点头:“所以我家公子让您离他远一点,这个在汴京世家圈中并不是秘密。”
他看着林知夏异常难看的脸色:“怎么,他又找您麻烦了?”
“没有,这事,替我谢谢你家公子。”
林知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从府衙里牵了一匹马,戴上昨晚的斗笠,朝着伍氏镖局赶去。
她现在就要确认,那晚在地牢里杀灰衣人的,是不是伍英。
阿昼满脸疑惑地站在原地,不知道林大人要谢他家公子什么。
伍氏镖局门口,正有一车队在装货。
十几匹高头大马排成一列,威风凛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