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仪景看着院子里温白榆突然一把抱住了郑山君,仰头捧着郑山君的脸,一脸深情的喊夫君。
陈玄朝着温仪景摊了摊手,“她其实并不疯癫,清醒而痛苦地活着。”
只要人还在他的掌控之中,这种情况下,陈玄并不介意让温白榆多活几日。
谁让温白榆没有自己去死的勇气呢?
而他在京都城任务也算不得多,空闲里总得有点乐子。
温仪景了然,让长离将手中的东西都给陈玄。
“让杨桐去看看吧,她最心爱男人的头颅和她最疼爱女儿临终的画像以及骨灰,见上最后一面,也是好的。”温仪景残忍地笑了。
谢记的头颅在回来的路上,杏丫已经在玄英的指导下,将其面容恢复的七七八八,一眼还是能认出来的。
陈玄挑眉,笑着接了过来。
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什么顾忌,夫人的确不在乎这院中的一家三口。
“让温白榆也瞧瞧,就是这个活死人,让她从出生就成了一个笑话。”温仪景笑的很是无害,看着陈玄拿着东西抬脚走向了温白榆。
“阿景,何必呢?”温沧渊拄着拐杖艰难的出现在温仪景身后,听到她的话,声音虚弱地问。
温首阳本来一只手扶着温沧渊的,闻言蹭地收回了手,恨不得从未将人带来过。
刚才他艰难地将温沧渊带回房间,还没彻底躺下,温沧渊就醒了过来,闹着要见温仪景。
温首阳也想温沧渊可以拿卢夏的事情来试探一番,于是就同意了。
却没想到刚进门看到这一幕,温沧渊又一次管不住他那张破嘴。
温首阳两眼一黑又一黑,后悔极了。
温仪景头都没回,朝着停下脚步的陈玄歪了歪头,“等什么呢?”
陈玄便去进了院中。
“她已经这样了,便不是同母,也是同父,你何必杀人诛心?”温沧渊痛苦极了。
为什么姊妹之间不能好好相处?
“其实,你若是被放进那坛子里,留下左手,养上一年等蛊成,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。”温仪景语气幽幽。
温沧渊用力地咬着唇,“阿景,如若这能解你心头之怨恨,又有何妨?”
温仪景嗤笑出声,回头嘲弄地看向温首阳,他正痛苦的靠着廊柱撞头,察觉温仪景的目光,幽怨地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