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问:“是否喝醉,留宿荣国公府?”
顾墨回答:“是。”
程雪扬鼻翼微颤,有些发酸,眼眶渐渐朦胧湿润,他果真喝醉了。
她再问:“是否与送解酒汤的赵卿卿一夜缠绵?”
顾墨立即回答:“不是!”
程雪扬擦了擦眼角落下的泪珠,咬牙:“不是?你都喝醉了,你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。”
顾墨紧紧的抱着程雪扬,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,“殿下,我是喝醉了,我不是死了,意识还是清晰的,我没有碰过她,除了殿下,我谁都没有碰过,若有半分虚言,你便刺死我吧。”
一把冰凉的匕首被塞到程雪扬的手中,顾墨抓着她的手往上高举,正对着顾墨的颈动脉,“殿下,我顾墨此生只爱殿下一人。”
程雪扬的手在发抖,顾墨就从后背趴在她的肩膀上,她能清晰的看到那发着寒光的匕首就对着顾墨的脖子,只要一用力就会扎破他脖子上的血管,就会溅她一身血。
以死明志,顾墨是认真的。
程雪扬压根就没有用力,是顾墨抓着她的手在推进匕首,眼前就要刺破血管了。
“啊!”
程雪扬尖叫着,奋力夺过匕首,把它丢的远远的,眼泪不争气的哗啦啦的往下掉,嘴上却不肯饶人,说:“顾墨,你这个疯子,你不怕死,我还怕脏了我的手。”
程雪扬的自称从“本宫”又变成了“我”,对顾墨的恼火已经减轻了大半。
顾墨将程雪扬转了一圈再次搂入怀里,心疼的擦着程雪扬脸上的泪,“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殿下,我保证,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”
程雪扬推开顾墨为她擦泪的手,朦胧的泪眼看清了顾墨身上的血腥味从哪来的,顾墨肩膀往后的位置染红了衣物,是被人从后背砍下来的,也不知道伤的有多深。
“旧伤还没有好,又添了新伤,你要气死我是不是!”
程雪扬心急如焚地拉着顾墨的手,急匆匆地回到了她的房间。
一进房间,她就毫不犹豫地动手为顾墨脱去了外衣,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上,让他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