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话音未落,两位先前还面沉如水、默不作声的锦衣卫,脸上瞬间换上了惊骇之色,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。
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裴清身上,充满了惊愕与不解。其中一人更是直视裴清,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质疑:“少将军,据在下所知,陛下明明旨意你前往郓城,接任县令之职,而今你却背道而驰,这岂不是在公然违抗圣命吗?”
言罢,这名锦衣卫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裴清脸上,似乎非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可。
在他们眼中,裴清理应循规蹈矩,乖乖踏上前往郓城的路途,去履行他那县令的职责。
而非是跑到前线去与敌人周旋!
若非此人是裴清,恐怕在他刚吐出那句话的瞬间,便已被身旁两名锦衣卫反手按倒在地了。
至于裴清身后跟随着的那一千多号人?
他们压根就没放在眼里,毕竟,他们锦衣卫可是女帝麾下的铁骑,威风凛凛,无所畏惧。
即便此刻此地,锦衣卫的人数尚不足十人,但他们心里清楚,无人胆敢对他们动手,即便是那一千多人的队伍,也得忌惮三分。
但裴清是个例外,这家伙行事总是这般肆无忌惮,目中无人,就算是锦衣卫的千户大人,他也没少揍过。
坊间流传着一则逸事,昔日裴清不慎陷身于烟花之地,被女帝知晓,遂遣锦衣卫如影随形,日夜相伴。
此举非但未得裴清领情,反倒成了他心头之刺,时常借故对那些如影随形的护卫发泄不满,此事在锦衣卫内部早已传得沸沸扬扬。
故此,此刻面对裴清,即便二人面上竭力维持着严肃之态,心中却如同擂鼓,生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,成为裴清怒气之下的牺牲品。
“何为抗命?”
话音未落,裴清面上的笑意已如晨雾般消散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骤然阴沉的脸色。
他目光如炬,直视着眼前的两名锦衣卫,语气中寒意逼人,怒意在其间翻涌,质问之声掷地有声:“你他娘的告诉老子什么叫做抗命?”
两个锦衣卫浑身一颤,都能感觉得出裴清身上爆发的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