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二河拖着如灌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家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绵软无力却又带着一种迟滞的沉重。
刚踏入家门,便与吴秀兰陷入又一场激烈冲突,那气氛瞬间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。
早在邹氏放苏二河进院之时,吴秀兰派去盯梢的小厮就一路小跑着回去报信。小厮跑得气喘吁吁,满脸通红,一进院子便急忙说道:“夫人,老爷去了邹氏那边,这会儿刚出来往家走呢。”
吴秀兰一听,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她身着华丽却略显凌乱的衣衫,那精美的绸缎上有些许褶皱,仿佛也在诉说着主人此刻的烦躁。
她正坐在院子里那张雕花躺椅上,手里紧紧握着根泛着暗光的棍子,双眼死死盯着院门,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甘,静静等着苏二河归来,那模样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母豹。
苏二河因吃了那许多又辣又麻的面条,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,一阵阵地绞痛。
每一阵疼痛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,在他的肠胃间搅动。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。
他脚步迟缓,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慢悠悠地回到家。
刚一抬眼,便瞧见吴秀兰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般坐在躺椅上,手里还握着那根象征着威胁的棍子,正等着他。
那一瞬间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与无奈,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。
他冷冷地瞥了吴秀兰一眼,那眼神冰冷刺骨,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。
随后,他二话不说,转身就往屋里走,仿佛吴秀兰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,他实在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,只想尽快摆脱这令人窒息的氛围。
吴秀兰见苏二河要走,眼中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冒了起来,那怒火仿佛能将整个院子点燃。
她急忙快步上前,那绣花鞋在地上踏出急促的声响,就像密集的鼓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