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围了院子一圈的果树，有些愣住。

“这是我去各个森林里找到的果树，都是没有毒素的，能够直接摘了吃，你要不要来尝尝？”

姬小颂摘了一个水蜜桃，将整个儿果皮撕了下来，递给他。

“这是水蜜桃，皮是可以整张撕下来的。”

戴厉行盯着递到眼前的水蜜桃，果皮在阳光下泛着粉白的光泽，指尖轻触时能感受到果肉的颤巍巍。

他咬下第一口时，牙齿最先触到的是软而不烂的果肉，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，甜得舌头尖都发麻。

星际的基因改良桃肉是脆硬的，甜味像被关在玻璃罐里，永远差着一层鲜活的水汽。

“这……”

他含糊着又塞了个葡萄进嘴，紫黑的果皮在齿间爆开，汁水混着果肉滑进喉咙，酸与甜像两个小仙子在舌尖跳舞。

星际的无核葡萄只有单一的蜜糖味，哪有这种让牙齿发酸却停不下手的魔性。

姬小颂又递来颗黄澄澄的枇杷，果肉裹着细腻的绒毛。

戴厉行连核都没吐就咽下去，被果肉里暗藏的果酸激得眼睛发亮。

“这可比星际培育的酸甜剂自然多了！”

他突然抓住姬小颂手腕，指向挂满金果的橙子树，“那个是不是叫橙子？我在星舰资料库里看过，听说能榨出新鲜果汁？”

不等回答他就摘了个橙子，指甲刚划破油皮，橙香就像被释放的精灵钻进鼻腔。

咬开果肉时，饱满的果粒在嘴里炸成酸甜的烟花。

星际的浓缩橙汁总带着人工香精的涩味，哪有这种让喉咙都忍不住欢呼的清爽感。

最后他啃着甘蔗在院子里转圈，清甜的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淌。

“你知道吗？”

他突然转头，眼睛亮得像嵌了两颗星子，“星际水果都像被关在营养舱里的标本，而这里……”

他张开双臂，果香混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，“才是真正活着的味道。”

“哪有那么夸张，不过是些寻常的食物罢了。”

姬小颂笑了笑，从空间纽拿出一个篮子，摘着面前的秋月梨。

“我给你找一些，你修飞船的时候可以随时拿一颗就好。”

“不用，我想吃的时候，直接用精神力伸出去树上摘就好了，那样才是最新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