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香混着少女体香的被褥裹住精壮身躯,男人低头看见自己只穿着中衣,衣襟还歪歪扭扭敞着。
床侧案几上摆着半盏凉透的参茶,杯沿还沾着口红印。
“昨夜……”
他喉结滚动,记忆像被揉皱的宣纸,只余残片在脑海里翻飞。
高烧时的滚烫触感,柔软唇瓣落在眉心的温度,还有那句带着笑意的“贪心了”。
“叩叩。”
姬小颂端着青瓷碗推门进来,发间别着朵新开的芍药。
戴厉行条件反射般扯过被子裹住上身,耳尖红得能滴血。
“小颂,我……”
“吃粥!”
姬小颂把碗往他怀里一塞,瓷勺碰着碗沿叮当作响。
“你昨天发高热说胡话,非拽着我不让走,我只好勉为其难陪你睡啦。”
戴厉行呛得直咳嗽,滚烫的白粥溅在手背也顾不上。
他看见少女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,突然想起梦里咬破的那片温软肌肤。
“真的只是……”
“不然呢?”
姬小颂突然凑近,鼻尖几乎相触。
晨光在她眼瞳里碎成金箔,“难道你还想对我做什么?”
男人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,后腰却抵上冰凉的床柱。
他看见姬小颂转身时垂落的发丝扫过自己昨夜睡过的枕头,那里分明留着一道压痕。
“实在是抱歉。”
“都过去了,没什么好在意的。我先出去了,番茄苗还需要浇水。”
姬小颂转身刚离开,戴厉行掀开被子下床,却在床尾发现半截撕碎的中衣。
布料上沾着暗红血迹,像是被利爪抓破的痕迹。
“小颂!”
他攥紧布料冲出门去,却见少女正蹲在菜畦里给番茄苗浇水,晨光给她发梢镀了层金边。
听见动静回头时,她指尖还沾着泥土,笑出的小虎牙亮晶晶的。
“怎么啦?”
戴厉行喉结滚动,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:“昨夜……我们是不是……”
“噗嗤!”
姬小颂突然笑出声,从围裙兜里掏出颗草莓塞进他嘴里。
“你莫不是春梦做多了?你昨夜一直高烧说胡话,我连你衣服都没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