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间病房里住一个晚上,要收费20元钱。侯福来在卫生院的会计科交钱的时候。
心疼的直骂娘,他嫌卫生院的收费太高,但为了讨梅怡的欢心,他还是预交了一个星期的钱。
侯福来走后,梅怡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间高级病房,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
梅怡这才放下心来,躺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。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惊险一幕。
就在杨军抬起手掌的那一瞬间。梅怡发现杨军的手掌青筋暴露。
梅怡能看出来,杨军的这一掌真要是打在侯福来的身上的后背上,侯福来非死即伤。
当时自己就站在杨军的身后。根本就没有时间多想。
种种利害关系纠结在一起,她还是奋不顾身的替侯福来挡住了杨军的这一掌。
如果自己当时稍一犹豫,杨军就会闯下大祸,他的大好前程也会毁在侯福来的手里,自己的侦破工作也会中断。侯福来这条线索基本上就会被杨军的一掌打掉,自己前期所有的工作都会付诸东流,北大荒的特务组织在短时间内就难以摧毁。
躺在床上,挪动了一下身子。左肩骨没有刚来卫生院的时候疼了,应该是没有太大的事。
梅怡躺在床上还是很后怕。当时杨军发现她站在前面时。想收手时已经来不及了,杨军只是下意识的缓了下掌力。
虽然杨军的八卦掌减下去一半,但她还是被杨军的八卦掌给打倒在地。
梅怡想起了杨军抱起着她的那一刻。
她和杨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亲热了,躺在杨军的怀里,他的身体在颤抖,心也跟着在颤抖。她不想离开杨军的怀抱,想永远就这么躺下去。
额头上的那个被桌腿划破的口子已经没事了,刚才卫生院的护士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。
梅怡用卫生院的镜子,看了看。
额头上划破的地方,和杨军在伊兰屯派出所。被伊兰五虎打破的地方惊人的相似。
她也会像杨军一样,额头上会留下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,难道这是天意?
想到这儿,梅怡摸了摸额头上用纱布包着的疤痕,开心的笑了。
门从外面被推开了,卫生院的女护士手里托着个托盘,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托盘里面放着一瓶葡萄糖营养液,还有输液用的器具。
女护士微笑着要给梅怡输液。
梅怡摆了摆手说,不用了,我没什么事,谢谢你们。
女护士笑盈盈的说:
“我们郑院长说了,你是学医的。不比我们卫生院医生的水平差
我们不敢在你面前显摆。
郑院长只是让我们给你输些营养液,你住在卫生院的高级病房里,我们就要把你当成一个病人来护理”。
梅怡明白郑院长的意思。况且她的额头上还有伤口,刚刚包扎过。输些消炎液,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听了护士的话,梅怡顺从的把手伸了出来,让女护士给扎上了。
输上液,女护士走后,梅怡不知什么时候给睡着了,等她一觉醒来后。
发现挂在床上的药瓶已经见底了。梅怡怪自己太粗心,自己不会照看自己,自己本人就是个医生。输液打针,对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。
她坐起身来。熟练的把针头拔掉。
刚才睡着的时候,梅怡做了一个梦,醒来后想想挺温暖的。又觉得特别恐怖。
梦中的侯福来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只青面獠牙的怪兽。
张着猩红的大嘴,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,她想反抗,可是浑身上下一点劲都没有。
就在他着急大声喊叫的时候,杨军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杨军镇定的把她拉在了身后。然后抬起手掌向侯福来砍去。只听侯福来惨叫一声。
刚才还是青面獠牙的怪兽倒在地上。变成了一只灰黑杂毛的大老鼠。
梅怡被吓得醒了过来,就再也睡不着了。
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,还是那个送药的女护士,这次她端来的不是药,是香味扑鼻的煸白肉和一碗米饭。
护士把饭菜放在桌子上,笑盈盈的对梅怡说:
“怪不得我们的郑院长说你是医科大学的学生,我刚才还惦记着你的药快要输完了,准备过来给你换药呢,没想到你早就处理好了”。
梅怡看了看腕上的手表,已经是晚上7点了,他真的饿了,说了声“谢谢”!就端起桌子上的饭菜吃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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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护士拿上输完药的器具就走了出去。
外面起风了,风吹的枫树叶“唰!唰”直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