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到玲子的话,纷纷回头,紧接着满脸关切地围了上去,可诡异的是,他们就像被蒙蔽了双眼,对杨姐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视若无睹。
我心里忍不住大骂:你们是瞎了吗?没看到她眼珠子上还插着半截木棒子?但在这邪门的戏楼里,似乎一切常理都被颠覆,再离奇的事发生,好像也不足为奇。
众人把杨姐围在中间,左看右看,看了好半天,愣是毫无所获,随后又齐刷刷地看向我,那目光里带着审视,像是在质疑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。
杨姐也开口了,语气轻松得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:“小伙子,你怕是看错了吧,我这好好的,哪有伤啊。”
我就眼睁睁看着她说话,她嘴巴一张一合,乌黑的鲜血不断从她嘴里涌出,顺着衣领往下淌,下巴和前胸被染得一片黑红,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,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我心想,你可真能装,都这副惨样了还不承认。
但大家都不承认我看到的场景,我再怎么争辩也无济于事,只能把疑惑和恐惧强压在心底。
我尴尬地干笑两声,试图圆场:“可能真是我看花眼了,最近太累,老是产生幻觉。”
众人一听,神色瞬间放松,各自散开,走到舞台上继续练习站位。
只有玲子还站在我身旁,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光,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我心里清楚,她是想让我配合演粤剧,可我对粤剧一窍不通,连最基本的行腔走板都不懂。
这种情况下,我哪敢贸然答应,只能先稳住她:“你先去和大家接着练,让我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,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玲子听了,没再勉强,轻轻点头,哼着几句粤剧小调,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开了。
她一走,我独自站在原地,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,纠结得不行。
答应配合,谁知道后面会遭遇什么危险,说不定是个可怕的陷阱;可不配合,我大概率会永远被困在这个混乱又诡异的地方,再无脱身之日。
我越想脑袋越乱,感觉快要被这无尽的恐惧和纠结吞噬。
突然,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:干脆把他们所有人都解决掉,然后上楼看看能不能找到离开的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