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炽见陈不易终于醒来,喜极而泣,“阿易!你终于醒了!”
陈不易“嗯”了一声,便闭上眼睛。
拓跋炽看到陈不易无比冷漠,心瞬间被冻结。
拓跋炽伸出的手冻在半空,无比失落的说道:“阿易,你好好休息。我,我还有事。”
每次看到陈不易冷冰冰的拒自己于千里之外,拓跋炽都感到莫名的心痛,痛到无法呼吸痛到生不如死。每次他都想逃,落荒而逃。
拓跋炽站起身来,刚走了两步,眼前一黑,直直的栽倒在地。
陈不易听到声音,再看过去,只见拓跋炽已经晕倒,连忙强撑着下床去扶他。
屋外守着的云启听到声音,立即踹门闯了进来。
众人进门看到的场景便是,拓跋炽晕倒在地,陈不易光着脚半跪着拉他,却只能堪堪抱起一只胳膊。
张老看到陈不易这副模样,顿时大怒:“赶快回床上去!你下床干嘛!不知道自己有寒症!不知道自己身子骨有多弱!”
王迁推了一下愣住的陈不易,轻声道:“公子,先回去别着凉!”
陈不易慢慢退回去,喉咙一痒又开始咳嗽不止。
张老黑着脸走过来,拉起他的手便开始号脉,又开始训起人来:“作,作!能少作一点死么!自己都小命不保!药怎么还没喝!东西也没吃过!你到底是有多想死!”
王迁把陈不易扶上床躺好,赶紧掖好被子。听张老一说,又赶紧端来汤药。
云锋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,不敢开口请张老,这些天他与云启都被这怪老头给骂怕了。
陈不易一边咳,一边喘着气道:“老先生,我已无碍,劳烦您给他看看。”
张老睨了他一眼:“你这是没事的样子!还有半口气吊着是吧!”
王迁陪笑道:“张老,您先忙,公子这边有我守着就行。”
张老这才边走边骂着云锋:“催催催!没看见我正忙着!这会儿倒是怕没命了,一天到晚怎么不消停点儿!”
陈不易捂着胸口咳了好一阵才止住,王迁不停的帮他拍着背,一边嘀咕:“这位是药老张勉!精通药理,是六公子的门客。六公子特意请他来北梁的。刀子嘴豆腐心,公子莫怪。”
陈不易眸光沉沉,“他,还好吗?”
王迁顿时语塞,能好的了!
王迁叹了口气才幽幽开口:“我们赶到时,王爷正推着你往岸边送。然后就晕倒在河里,若是我们慢了半拍,王爷可能就溺死在河里。后来他一醒就来守着你。已经反反复复晕倒了很多次。他身上的伤很重,张老说他能活着都已经是个奇迹。”
陈不易埋着头只轻轻吐了个“他”字,便再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