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。”

顾容瑾只简单说了一个字，声调都没什么变化。

现场的气氛却是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。

霜降的抹杀令一出，天涯海角都会追杀到底。

“明白！”

那人告退。

顾容瑾抬头看了一眼月色，也是这样的月圆之夜，他和阿紫相识。

可惜事过境迁，她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阿紫了。

顾容瑾轻轻叹息。

今天过后，她就只是霜降抹杀令的对象。

“容瑾。”

慕鸢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，顾容瑾转身。

“你怎么出来了？不睡觉吗？”他问。

慕鸢芷：“反正也睡不着，就出来逛逛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顾容瑾笑容冷下了下来：“闲逛到我身边来，你还真是大胆！”

慕鸢芷眉宇颦紧，不解地问：“你在说什么！？”

“少装了，你装得不像。”顾容瑾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骇人来形容：“装得那么恶心，你是故意的吧？”

面前的“慕鸢芷”勾唇一笑：“没想到啊世子爷，你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来了。”

她摸着自己这张还算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，“以为至少可以骗很久呢。”

“别说你仿得一点都不像了，你这张人皮面具也是劣质的，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。”顾容瑾说，“我记得你的人皮面具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吧？阿紫。”

顶着慕鸢芷脸的阿紫点点头：“没错，不过江湖上还有比得上我做的人皮面具吗？”

“我没兴趣和你讨论人皮面具的问题！”

“你想杀我，连抹杀令都下了，为什么？这是越权，你从不做这种事情，就为了慕鸢芷吗？你变了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阿紫一副怀念过去的表情、

“你错了，她从一开始就很重要。”顾容瑾纠正道。

闻言，阿紫的表情变得狰狞，看起来完全不像慕鸢芷了。

“那你动手啊，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呢？”阿紫勾唇笑：“是下不去手吗？我这张脸。”

她摸着自己的人皮面具，笑容十分诡异。

既有奸计得逞的开心，又有果然如此的不甘。

他想杀她，不惜下了抹杀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