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为两人都斟满酒后,顺势坐了下来,云初眼睛瞪大,半夏怎么和主子坐一张桌子?江知念便道,“云初也坐,这里没有外人,便不用讲这些规矩。”
满桌的菜,她和陆君砚两人也吃不完。
见世子没有说话,便是不反对了,云初坐在离陆君砚最近的位置,他要服侍世子用膳的。
吃了几口后,陆君砚突然开口,“这是一品楼的厨子?”
江知念柳眉微挑,这也能吃出来?这云萃酒楼就是江知念开的,从太子手里拿到一品楼后,她便立刻筹谋着自己也开一家。
虽说眼下太子将一品楼给了自己,但其中的人肯定还是会为太子效力,江知念料到如此,便趁此机会将酒楼如何的经营模式照搬到云萃酒楼,还暗暗挖走了一品楼的几个厨子。
“看来世子是一品楼的常客。”
“日后便是云萃楼常客了,照顾照顾江姑娘的生意。”陆君砚也当即猜出来,这云萃楼是江知念的产业,毕竟只有江知念自己的产业,她才敢这么放心与自己单独见面。
江知念没否认,等到饭吃得差不多了,她递给半夏一个眼神,半夏便退出了包厢。云初见状,也识趣地关门出去。
江知念倒了一杯茶清口,不知从哪里切入,便打趣了一句,“世子说死乞白赖去求圣上,原来是求与江若蓁的婚事。”
“怎么,你吃醋了?”
哪知,陆君砚却直接反问她,叫她不知怎么回答,一杯清茶入口,才淡了那一丝慌乱。
霎时间,包厢内又陷入一阵沉默,还是陆君砚打破这气氛,“你那日不是没有答应我?”
江知念轻轻凝眉,纠正陆君砚,“是世子先说要与我结成盟友,却连如何行事、行事方法都不告诉我,一味地敷衍玩笑。”
那晚在围场,江知念想过要与陆君砚谈谈,可陆君砚话里却尽是玩笑之言,例如说什么死乞白赖去求圣上,哪里像是正经谈事?既然两人要一道谋划,自然应该坦诚布公,一道商量行事。
陆君砚面上虽然还是那般,但心中已然知晓了江知念的顾虑,原是自己那般随意的态度,叫她心中没底,才没答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