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偏殿一片狼藉,孤命人收拾一番,今夜已晚,陆世子不如留在偏殿将就一晚?”
沈怀安是故意的。
每一个字,就如同一把刀一般狠狠扎进陆君砚的心上。
带到偏殿、哄了哄她、一片狼藉。
比起鹿卧山之中的命悬一线,比起肉体上的疼痛,对于她来说,这种精神上的折辱,才更加叫她难受吧。
难怪她的发髻换了,锆腕上全是青紫,甚至身上还有血迹,陆君砚很难判断沈怀安是否得逞。
除了涌上的怒意,只剩下心口密密麻麻的心疼,多半是自己的失误,才导致她收到今日的惊吓。
“不必。”陆君砚语气发沉,宫中本就有给他收拾的宫殿,沈怀安此话,也不过是想要故意刺激自己。
沈怀安想的没错,看着陆君砚转身离开的背影,虽然他毫无规矩,没有行礼,可他一点也不介意,还朗声道,“世子,江知念是孤的太子妃,还请你离她远一些!”
陆君砚眸光微垂,你的太子妃?
莫说太子妃,就是沈怀安这个太子,他也要拉下来!他要让沈怀安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!
陆君砚走后,沈怀安独坐在上,不知在想什么,良久,他唤来方才伺候的宫人,“若蓁那边如何了?她醒了吗?”
“回殿下,江二姑娘早就醒了,皇后娘娘第一时间便将二姑娘送出了宫。”
皇后不想让他与若蓁有过多接触。
沈怀安微微拧眉,却也没说什么,眼下重要的是想法子让荣安侯府退亲,他与江知念的亲事是板上钉钉,陆君砚所说换亲,简直是天方夜谭!
休想!
“替孤送一封信给陆老夫人。”
……
陆君砚面带寒霜,他已猜出知念今日所经历之事,周身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寒气,云初更是一句话不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