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眸光如利箭锋利,江老夫人怒呵,“大胆!皇上面前,你还敢胡言?”
江若蓁被吓得浑身一颤,拉住了太子的衣角,太子凝眉,此刻,连他都觉得江若蓁胆子实在是大。
一个人越是愚蠢无知,她的胆子就会越大。
就如同现在,太监总管冷声道,“江姑娘,您这是未婚先孕,珠胎暗结,不是什么光彩事情,您可小声着些。”
“至于您腹中的孩子,按照宫规,杖杀便是!”
“未成型的一团肉,这宫中多的是,您呀,还是谨言慎行吧!”
江若蓁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说话。
皇帝知晓陆君砚不在京中,自然也询不了他的意见,便赶紧打发了这些人,“江府的欺君之罪,朕已经赦免,留下玉璧,回去吧。”
“至于太子,等陆世子回来了再做处罚;皇后事务繁多,才没把你教好,日后让贵妃协理后宫,你日日去皇后跟前抄书认错,直至皇后原谅你为止!”
几句话,便将江家一直过不去的大事,尘埃落定。
等到殿中除了伺候的太监和绥帝再无旁人时,绥帝缓缓开口,“方才江知念身后的丫鬟,你可看清楚了?”
太监弯腰,“皇上说的是她腰间的令牌吧。”
“的确是陆世子的。”
绥帝严肃了这么久,终于带了点笑意,却是哭笑不得,“他竟连令牌都给了江知念,这不是明摆着不让朕动他的人吗?”
那太监问道,“世子若是对江大姑娘有意,为何当初要……”
为何?
绥帝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何,直到方才在殿上,他才猜出陆君砚的用意,江知念与太子已有婚约,他只能出此下策,想要用江若蓁把江知念换来。
“难为他苦心经营一切,何不直接同朕开口?”
看出皇上是心疼陆世子,既毁坏了名声,又耗费了心神。其实世子要是与皇上直说,皇上也可以为他想想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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