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君砚点头,等许覃走出去后,他也起身,绕过屏风到窗前,侧身站在一旁,悄悄推开一丝缝隙。
方才给许覃递信笺的人,此刻与他走到了一起。
“属下是不是误事了?”
许覃,“不碍事,一个瞎子罢了。”
“属下听说堤坝修建是太子殿下负责,原本已经打点好了,怎料突然换了人来。”
许覃冷哼一声,“换了就换了吧,他眼睛也看不着,来了我们的地盘,自然也是我们说的算!要真是太子,还没那么好糊弄。”
“对了,修建堤坝的方案,还是按照之前实行。”
“不是已经用茶引筹到钱了吗?”
此人接话被许覃瞪了一眼,“一个京城来的公子哥,随便许诺的东西,空口白牙,怎知真假?”
他今日询问陆君砚茶引之事,却被敷衍,叫许覃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,到时候拿不出茶引,至少还有钱攥在手中。
之后的话,陆君砚没有再听下去,两人也越走越远。许覃这般不设防,大抵也是因为觉得陆君砚是个瞎子,没有察觉方才的异样。
云初推门而入,交代了一下这些日子他去办的事情。
“世子猜的没错,朱进山这些年明里暗里往荣安侯府送了许多东西,特别是名茶,品质比上贡的还要好,再由老夫人送到宫里给皇后娘娘。”
“如此,便连成一环。”
“上贡的名茶一年比一年少,是因为朱进山利用职务之便私贩名茶。”
“云终已经拿到证据交由旁人呈上,这一次,就是皇后也救不了朱进山。”
“何况,皇后现在可没有心情管老夫人的事情,京城来信,江姑娘的身世已经传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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