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不能碰?
昨晚还不是抱着睡了一觉。”
杨柏桡嗤笑,起身时,张琳戒备更甚,完全忘记自己有先天修为,真的放开手脚一战,那时候,杨柏桡能不能拿下自己。
“张广年是吧?
救他不敢保证,打听一些消息还是没问题。”
走到门口,背对张琳,张琳赶紧躲开杨柏桡,但眼神里的戒备少了许多。
杨柏桡停在门口,继续道:
“我有什么好处?”
这回异常认真,依照杨柏桡无利不起早的性子,真有好处,他会认真打听,若只是口头答谢,他也可以随意外出走走,搪塞过去。
他可不愿意领好人卡。
张琳看着杨柏桡,思索一番,从怀里取出几个丹瓶:
“离开张家时,我只有这些。”
杨柏桡转身,突然伸手,张琳吓得退后了一步,撞在门页上。
她止住身形,伸出白腻的纤手,将丹瓶轻轻的放在了杨柏桡的掌心。
杨柏桡拿过,当着张琳的面一个个瓶子打开,闻了闻气味,随后塞进怀里:
“区区补元丹,我多的是。
若是凝元丹,我多走走,补元丹嘛,仅限于去醉香楼看看。”
张琳听到杨柏桡这么说,眼神露出失落,杨柏桡看在眼里,却并未搭理,吹着口哨离去。
枫城,经过昨夜的大战,靠近张家所在的区域破碎不堪。
有百姓蹲自家门口,痛哭哀嚎。
有的倚靠在废墟的烂墙上,怀里抱着因为战斗余波致死的亲属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废墟外,邓安邦异常忙碌,吩咐城主府私兵,进退有序,救济灾民。
“我枫城险遭灭城之祸,内有反叛,外有兵临。
当前以赈济灾民为主,救治伤员,尽最大努力,还百姓一个家!”
邓安邦与众位兵员交谈,神情严肃。
陈军在邓安邦身旁,形影不离,陈叔在不远处走来,神色痛苦,身上满是灰烬。
他肩头扛着一人,身上衣衫破烂,暗黑色的血液已在破烂的衣衫上结痂,躯体僵直的他头部呈现一种怪异的扭曲姿态,面部朝天,但被一绢白布遮住了面容。
正吩咐不停的邓安邦若有感应,扭过头去,看着陈叔肩头尸体那熟悉的衣衫,整个人一抖,跪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
此间悲切,众多兵员被邓安邦的哭诉声惊扰,自有感恩于城主府的普通将士跪下,带着哭泣,口中念叨,邓城主之好。
张天凡在半空,周身染着肃杀,他肩头耸拉,但气势强横,除了四位带伤的金甲浮于一旁,再无任何人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