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得在外面,叫人抓住更多人为制造的把柄,所以索性先自断一臂。
夏云海在里头,比在外面更安全。
但夏云海不能真的被窦家找出什么罪证来,所以,这个负责审核的人至关重要。
他可以是中立的,但绝不能是窦派的。
紧接着,夏灼灼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。
那就是司家。
夏家如今在外人眼中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,可司董事长却仍然跟她妈妈私下提起了她跟司慎行的娃娃亲。
这么看来,司董事长也是站在党家一派的。
想通了这件事后,夏灼灼就明白了为什么司慎行今天表现得这么热情。
他对她,或许是有几分好感的,但更多的,是利益的趋势。
夏、党两家关系亲密,亲密到愿意为了对方,主动“进去”。
一旦党家得势,夏家自然跟着水涨船高。
司家,是在押宝。
司慎行,同样也是。
夏灼灼的眸光,渐渐变冷。
她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了,因为她主动推开司慎行之后,出现了戒断反应。
这段时间,她习惯了接受司慎行的帮忙,也习惯了,帮助司慎行。
乍一关系变冷,她心里不习惯。
可想明白窦、党、夏,三家的关系后,她心里突然就不难受了。
原本就是利益纠葛,她何须付出真心,为此伤感?
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,本就是八字都还没一撇。
理清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后,夏灼灼很快就睡着了。
那边司慎行却是一夜没睡。
夏灼灼的抗拒、冷淡,让他心情非常不好。
他想问为什么,却不知道从何问起。
想忽略这种心情,却做不到。
长这么大,他已经品尝过所有的人情冷暖,但像今夜这么心情复杂的,还是第一次。
哦不,准确地说是第二次。
第一次,是他得知自己并不是私生子,而是被狸猫换太子了的那天。
这一晚,司慎行喝了很多酒。
但他酒量太好,愣是没有把自己灌醉。
第二天阿麦推门进来的时候,看到司慎行还坐在窗边喝酒,顿时吓了一大跳。
“少爷,你昨晚没睡吗?”
“嗯。”司慎行淡淡应声,声音略显喑哑。
他继承了司董事长和司太太年轻时候的好容貌,哪怕熬了一个晚上的夜,依旧不掩神采,只瞳仁有一抹红血丝。
阿麦斟酌着字句开口:“少爷要不要休息一个上午?上午的行程我帮您推了?”
“不用。”
司慎行从皮质椅上站起身。
“你先出去吧,我洗个澡就出发去公司,中午按照原定的行程,去姜家做客。”
顿了下,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去帮我选一样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喜欢的礼物。”
“是给姜小少爷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好的,我选好之后拿来给您过目。”
“不用,我对这个年纪的孩子一窍不通,你觉得好就好。”
说罢,司慎行直接进了卫生间。
阿麦没再停留,转身退出房间。
却恰好碰上了匆匆准备出门的霍刚。
“你去哪儿?”阿麦问。
霍刚撇了下唇角,很烦躁地说:“去接司珏羽,那位姑奶奶因为台风,延迟了来沪城的飞机。现在台风过去了,这不,我得去机场接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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