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樽低下头,声音沙哑:“十多个兄弟,为了保护我,战死了。他们的遗体已经安葬在水泥厂附近的山上。”
老夫人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她虽然年事已高,但心中对这些年轻的生命充满了敬意与悲痛。
她哽咽道:“他们都是好孩子啊……为了护你周全,连命都搭上了。娘虽然认不全他们,但他们的恩情,娘这辈子都记在心里。娘准备一下,明日就去祭奠他们。”
赵樽点了点头,“娘,山路难行,儿子已经命人将那一片山地修建成陵园,让兄弟们在陵园里得以安息。等陵园修好后,儿子再陪您去祭拜。”
老夫人心疼的望着儿子,“好,好,到时候娘一定要亲自去给他们上炷香,谢谢他们。”
这时,老夫人像想起了什么,她转过身,对着韩蕾鞠了一躬。
“蕾儿,老身知道,这次多亏了你,樽儿才能平安归来。老身在这里谢过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韩蕾见状,连忙扶住老夫人,急声道:“伯母,您这是做什么?您这样可折煞小辈了。”
老夫人却执意要拜,一旁的赵灵儿见状,忍不住插嘴道。
“娘,您就别谢来谢去的了!韩蕾姐姐和我哥马上就要成亲了,咱们都是一家人,何必这么见外呢?”
她的话音刚落,赵樽沉闷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笑意,而韩蕾则闹是了个大红脸,扶着额不敢看人。
韩蕾的手挡着她绯红的脸,羞涩道:“灵儿,赵樽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成亲的事……不急。”
赵樽点了点头,接过话头。
“是啊,娘,我们刚到这里,等一切稳定下来,我想给韩蕾一个盛大的婚礼,绝不会委屈了她。”
老夫人听了,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。
“好了,灵儿,别缠着你韩蕾姐姐了。他们刚回来,肯定都饿坏了,先吃饭吧,菜都要凉了。”
一家人终于又坐到了一起吃饭。王爷回来了,这套宅子新任的管家陈伯,命下人又做了几道可口的菜肴。
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,香气四溢。老夫人坐在主位,几个小辈分坐两旁。
赵灵儿坐在韩蕾旁边,依旧兴致勃勃的说个不停,老夫人一边给赵樽和韩蕾夹菜,一边关切地询问他们在战场上的情况。
为免母亲担忧,赵樽给韩蕾递了个眼神,两人都故意捡着平淡不危险的情节说了一下。
即便是这样,老夫人依然听得心惊胆战,而性子单纯活泼的赵灵儿在一旁却听得津津有味,满脸崇拜地看着韩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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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!韩蕾姐姐,你真是太厉害了!我简直不敢想象你当时那英姿飒爽的模样。我要能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!”
古代的女孩,果然不如现代女孩那般见识广,懂世故。赵灵儿已是及笄之龄,都可以谈婚论嫁了,性子还是那般的天真干净。
作为家人,此时,老夫人关心的是赵樽他们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危险,如何脱身平安归来。
而赵灵儿抓到的重点,却是韩蕾当时如何拉风,如何英姿飒爽。
赵灵儿的话让韩蕾哭笑不得,她放下手中的筷子,伸手拧了拧赵灵儿娇嫩的脸颊。
“我们灵儿也很棒啊!灵儿会读书,会诗词,这些韩蕾姐姐就不会。”韩蕾也用崇拜的语气说道。
“是吗?我也很棒?咯咯咯……我们各有所长。”
单纯的女孩果然好哄。听韩蕾赞赏自己,赵灵儿开心的笑了起来。
赵灵儿的笑声让晚膳的氛围,变得轻松温馨起来,赵樽的心情也不再那么沉重难过。
吃过晚饭已是夜幕降临,劳累了几天的众人纷纷回房洗漱休息。
本来赵樽牵着韩蕾的手,要为她找房间休息的。
结果,老夫人拍开赵樽粗糙的大手,亲自牵着韩蕾将她领到了早已为她安排好的房间。搞得赵樽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大手,心里有了一种他娘在和他争宠的感觉。
老夫人为韩蕾安排的房间在一个幽静的院子里,院子里种了一些兰草和海棠花。老夫人觉得按照韩蕾的性子,这两种花应该都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