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元庆看着赵樽转身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忽然喊道:“赵兄,稍等!”
赵樽顿住脚步,回头问道:“宋兄,还有事?”
宋元庆坐在战马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樽,沉声说道:“赵兄,你可知突厥又大举进攻永安城,而且已有三国联军之势?朝廷下旨,调派我等火速支援永安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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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樽摇了摇头,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悲伤。
他低声说道:“这与本王何干?”
宋元庆一愣,显然没想到赵樽会如此回答。
他心中一阵惋惜,忍不住劝说。
“赵兄,天下兴亡匹夫有责。雄鹰就应该展翅高飞,翱翔天际。虽然你现在手无兵权,但你依然应该是驰骋在沙场的硬汉,是阻挡外敌的壁垒,而不是在田间与鸡鸭打交道的农夫。”
华天佑听了这话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抢白道:“与鸡鸭打交道怎么了?总比玩了命还不讨好强吧?”
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,显然是在为赵樽打抱不平。
宋元庆一时语塞,知道华天佑是在为赵樽收了兵权而不满。
他叹了口气,继续劝道:“我知道赵兄不好受,小弟只是觉得现在大敌当前,像赵兄这样令外敌闻风丧胆,又骁勇善战的英雄却被埋没在此,实在可惜。不如加入小弟麾下,小弟让你做副将,与小弟一起支援北关。”
赵樽的眼眸微微一亮,但随即又黯淡下去。
他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宋兄所言极是,可本王现在与王妃在这里过得很好,不想再……”
赵樽还未说完,宋元庆已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可要是三国攻破北关,长驱直入呢?赵兄还能安然在这里养鸡鸭?”
赵樽沉默了,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他的目光望向北关方向,仿佛是在权衡着什么。
这时,徐州军队的将士们也纷纷开口劝说:
“赵帅,跟我们一起吧!”
“赵元帅,突厥、阿拉和蒙国一定就是知道你离开了北关,所以才联军攻打。”
“是啊,赵元帅,有您在,那三国一定不敢嚣张。”
“赵帅,别想了。走吧,跟我们一起,将他们赶出去。”
华天佑见众人纷纷劝说赵樽,顿时急了。
他将肩上的挑子往地上一杵,抬手指着那些将士们,怒声说道:“你们……我嫂子要是知道你们又怂恿赵樽上战场,一定会扒了你们的皮。”
将士们被华天佑的话逗笑了,纷纷摇头。
然而,他们的目光依旧充满期待地看着赵樽,仿佛在等待他的决定。
“天佑,不得无礼。”
赵樽终于开口。
“宋兄和兄弟们说得对,不管我赵樽个人恩怨如何,我们都应该先一致对外。”
宋元庆听到这句话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他点头说道:“赵兄,你能这样想,我心甚慰。”
徐州军队的将士们也是一阵欢呼,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。
赵樽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灰尘的民夫衣衫,冲宋元庆抱拳拱手。
他郑重地说道:“末将赵樽见过宋将军。请将军先行,赵樽这就回去告诉王妃,然后收拾准备一番,即刻带上亲卫追赶将军。”
他自称末将,言下之意,就是答应做宋元庆的副将了。
宋元庆大喜。他点了点头,沉声说道:“嗯!去吧。”
说完,他挥了挥手,徐州大军再次开拔,朝着前方急行军而去。
赵樽与华天佑也挑起箩筐,转身离去。
走了一段路后,赵樽回头看了看渐渐远去的徐州军队,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。
他抬手拍了拍华天佑的肩膀,低声说道:“天佑,这次你干得不错。”
华天佑得意地笑了笑,说道:“嘿嘿,你也不看看我是谁?小爷出马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。”
赵樽哈哈一笑,“是是是,你是我的小爷。”
华天佑收起笑容,看向赵樽的目光里异常认真。
“你真又打算上战场啊?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。”
赵樽摇了摇头,低声说道:“不,你不能去,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