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您真的想好了,要嫁给大景的皇帝?那日进宫,我看那皇帝的眼神总在你身上打转,不是个……”
玉伽摆了摆手,阻止她说下去,阿兰只得住了嘴。
玉伽公主放下茶盏,指尖轻轻描摹着杯沿:“草原的雏鹰总要学会在屋檐下栖息。阿兰,你还记得我们离开那日,草原上的那些孩子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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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兰点点头,眼眶已经红了。
“他们瘦得能看见肋骨,却还在帮大人赶羊。”
玉伽的声音很平静,“去年白灾冻死了大半牲畜,如果没有大景朝的粮食,今年冬天会饿死多少人?”
“可是公主您……”
“我一个人的幸福,换那么多条人命,这买卖不亏。”
玉伽忽然笑起来,这次的笑容里带着草原儿女特有的洒脱。
“再说了,谁说金丝笼里的鸟儿就一定不快乐?”
阿兰再也忍不住,眼泪夺眶而出:“可是草原上的雄鹰不该被关在笼子里!”
玉伽伸手将她拉了起来,擦去她的泪水。
“谁说我是雄鹰了?我不过是只草原上的小麻雀,飞到哪里都能活。阿兰,等学完礼仪后,陪我到外面去逛逛吧。以后入宫为妃,恐怕就很难再有机会出宫了。”
“嗯!”
阿兰重重的点头,目光里透着无奈。
她也明白,和亲的公主不仅是皇帝的妃子,同时也是人质。
夜渐深,驿馆终于安静下来。
玉伽独自坐在烛光下,又一次展开那卷圣旨。
屋里没有别的人,她不再掩饰眼中的情绪。
那琥珀色的眼里有愤怒,有不甘,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。
屋内烛火摇曳,将玉伽公主的影子投在墙上,那形状看上去像极了一只被囚禁的鸟。
……我是懒散的分割线……
晌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,官道两旁的树叶蔫蔫地耷拉着,蝉鸣声此起彼伏。
韩蕾抹了把额头的汗水,指尖触到的是油润的肤蜡质感。
这层精心制作的伪装,已经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天两夜。
“王妃,前面有条小溪。”
负责驾车的大四,指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说道。
韩蕾眯起眼睛,透过马车窗帘望去。小溪蜿蜒在山间,两岸芦苇丛生,确实是个隐蔽的好去处。
她必须在进城之前找地方洗漱一番,换回女装。
军医出身的韩蕾,反侦查能力还是有点的。
在梁州,她两个晚上都以“小胖子”的造型,大摇大摆的住在客栈里。
但“小胖子”的线索,在梁州就是末端。
到了荆州,她必须换了造型再出现在人前,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她摸了摸自己肥胖的脸颊,决定道:“就在这儿休整吧,我去前面洗漱更衣。”
肖正飞闻言皱眉:“王妃,这荒郊野外的……”
“没事儿。”韩蕾打断他,从系统中买了盒饭递给大家:“让大家先用膳,我去去就回。”
韩蕾想了想,又说道:“正飞,用过午膳,休息一下,你就带着亲卫先行回北关去吧,告诉王爷,我在荆州酿酒厂待几天,看看这里的生意就回去,免得王爷久等担心。”
这次,她总算记得先送信了。
他们出来已快一月,赵樽又担心冠军侯的死士会对她不利。
若不早日传信回去,他怕赵樽担心之下,会离开北关去京城找她。
那样,他们不但会错过,赵樽到了京城,也很可能会遇到麻烦。
肖正飞的面上露出担心之色。“可是,王妃。如果我们走了……”
韩蕾知道他要说什么,呵呵一笑,打断了他。然后撑着车板轻轻一跃,跳下马车,小胖子的装扮让她动作略显笨拙。
她这身伪装确实精妙,加厚的肩膀,填充的腰腹,甚至连手指都做了加粗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