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情况很复杂,一点准备都没有,做什么都没有头绪,我怕自己一个人做不到,如果你能帮我管理竹月深,我便只需要应付朝堂这边的状况。”
“谁想你一睡竟睡了两年!两年时间啊!所有的计划都变了,你熟悉的一切也都变了。”
“我无法再把当初计划向你说,让你去做,我不想你冒险,不想你受苦……”
“我把你安排在竹月深生活,做我身边一个侍使,给你特权自由在四隅行走,随你喜好学一些你想拥有的本领。”
“等我完成了使命,我就对你坦白。”
“刚到竹月深那两三年,你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,我以为你是意识到自己没有复仇的能力,才不显露仇恨。”
“不料想,你做起事来,竟是那样的勇猛果敢,不择手段!”
“以色弑君!呵,不成功,便成鬼,你怎么想的?对自己可真够狠!”
“若我当时没有认出献舞的人是你,你还真要与天宥帝演一出郎情妾意啊?”
“我阻止了你之后,你又对‘我’说,你要杀苏诫,让我帮你。”
说着这些,苏诫眼里满是辛酸。
从他的话语里,云渡意识到他真的是宿屿,眼瞳里的震惊之色一圈一圈扩散,呆愣得说不出话来。
身体里面的血液不知被什么吸干了,麻木不能自己。
渐渐失力的她一步步向后倒退,伤痕累累的背抵到苏诫刚才靠坐的那棵粗大的树干上后,她遂像一摊稀泥滑了下去,傻傻望着话题未尽的男人。
那挨千刀的死男人里穿一件她的对襟长衫,
外披一件白毛领子的风裘。
襟口大剌剌的露着一大片,
赤条条修长的腿就那样春风野火地曲着。
全然不顾那丁零当啷的玩意在两片薄衫下若隐若现,虎踞龙盘的。
只不过此刻的云渡毫无心思去在乎那些。
她盯着他那张泪渍斑斑凄楚的脸,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。
她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,像是有什么人用韧劲十足的布条将她缠裹,勒的她四肢百骸酸痛难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