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姊怎的了,可是我抱你太紧,弄疼了你?”
云渡看着男子梨花带雨的模样,心里悦然:“不是。背上受了点伤,有点痛。”
拉上他放开的无处安放的手,边抬手轻拭他脸上泪液,云渡道:
“你真的是阿胤,是我同胞的阿弟?!我真的不是在做梦?还是日月交替,我被精怪迷了眼?”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不敢相信此番的相遇。
听说天色将收,日月更替时分三界秩序会颠倒,很容易遇上一些不可思议的事,尤其是在荒山野岭。
池胤道:“这些年来可有人在你不舒服的那几天偷偷给你买甜酒吃?”
听到偷偷买酒一话,云渡立时心湖溃堤,一把将清清瘦瘦的男儿再抱紧:“你真是我阿弟——小胤胤。”
初长成那两年,云渡每逢月事便腹痛难耐,精神恹恹,与她同血同脉的池胤虽是男儿,无可免的会感受到她的难受。
长姊生性豪朗潇洒,身体不适也不会娇弱扭捏,吸引人围着她转。
来月事不舒服了,她就会喝点甜味果酒来麻痹感知,缓解疼痛。
因为不敢让严厉的母亲知道她在月事期间喝酒,每回都是偷偷摸摸进行发。
长姊卧榻自己没法去买酒,尊爱姊姊的池胤便会端端庄庄出门,悄悄咪咪带酒回家给她。
此事至今除却当事者姐弟二人以及与姐弟二人情分深厚的苏诫知,无第四人晓。
是以,当灰衣男子说出陈年密事,云渡即刻坚信了自己没有被迷,这山野间出现的男子确确实实是她日夜挂念的胞弟,是她从小欺负长大的乖乖软软的“小胤胤”。
云渡捧住池胤那比一般女子白嫩光滑,比她似乎还美艳绝尘两分的脸庞,嘴角一扬再扬,泪珠一滚又滚,喜极而泣的含义在她身上诠释得淋漓尽致。
看着池胤额上半寸长的红印,云渡感觉那一点与她的迥异,使得他的身上散发的绝尘气宇中隐隐带着几许无法言喻的妖魅气息。
抬指缓缓触上去,先轻后重地来回抚摸。
发现那垂直如悬针竖的红印原是一道伤痕,她于是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