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只是戴了个面具,他就变得如此刻薄?
她心下难受,眼角余光扫了四周一眼,确定没人听到太子的话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这样的话要是传了出去,她的名声可就毁了。
“殿下,妾身没有,你千万别被姜黎骗了,她此人心机格外深沉,惯会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迷惑人!”
她说着,抬手拭泪,“若不是仰仗侯府,她那巧镶坊哪里会有这么好的生意?她不感激侯府也就罢了,居然还和兄长和离……”
“哦~~~”秦渊拖长了尾音,意味深长道:“孤想起来了,前几天你好像在巧镶坊买首饰不想付钱,恼羞成怒之下,还想打人?是吧?甚至,还想把姜黎的产业据为己有。”
“你的茶,孤不敢吃啊,万一你这茶是从哪抢来的,孤可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秦渊一摊手,显然不欲与她再多说,绕开她朝姜黎所在的凉亭走去。
“孤还是比较欣赏姜二娘这样的,至少,她不似你这般虚伪。”
萧书瑶转身,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双手紧握成拳。
双眼满是妒火。
姜黎,又是姜黎!
凭什么?
她到底凭什么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?
一个不能生的弃妇,到底凭什么!
“书瑶,宴会散了,我们该回府了。”
肩膀被人猛地一拍,萧书瑶浑身一颤,收敛满身戾气回头,故作天真地道:“柔姐姐,宴会还没结束。”
“我们继续在这里待着也是惹人笑话,还不如早早归家,我方才瞧见你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,是有什么事吗?”
姜柔明知故问道,说着,还伸长脖子朝萧书瑶身后看,那架势,俨然是一副不看到就不罢休。
“没有,你还好意思说,若不是你出那样的馊主意,我也不至于在众贵女面前丢尽颜面!”萧书瑶冷哼一声,转身率先离开。
因她是未嫁女,侯府又只有她和姜柔参加宴会,所以自然而言的,她们同乘一辆马车。
——
“哟,这不是姜二娘吗?按理说你现在的身份,是没资格参加皇姑姑的宴会的,你怎么混进来的?意欲何为?”
秦渊轻摇折扇,故作严肃的问道。
姜黎原本看花正看得起劲,忽然被打断,眼底划过一抹不悦,但看清来人时,她脸上立马浮现一个大大的假笑,“哎哟,太子殿下,快请坐!”
她起身,给秦渊倒了满满一杯茶,就差把不欢迎这三个大字直接写在脸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