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悔不当初啊!

“好了,皖宁说得对,而且皖宁自小长在乡下,自由惯了,你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,就生气吧?本宫瞧着你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啊。”

秦涟淡淡道,旋即从发间取下一枚镂空蝴蝶簪插到姜黎发间,“京中贵女众多,本宫还甚少见到你这般洒脱的。”

姜黎惶恐跪下,发间簪子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,只道:“妾无功不受禄,实在不敢收长公主这般贵重的东西。”

“本宫赏你你就拿着。”秦涟说完起身,“你和本宫说话大可自在些,不必如此拘谨。”

若她的孩子没有死,也差不多该这么大了。

而且,怎么能算无功不受禄呢?

秦渊大多时候都板着一张脸,让人望而生畏,鲜少见他有情绪波动。

也就是只有在姜黎面前,他才会露出如此一面来。

“既然皇姑姑给你,你收着便是。”秦渊发话。

姜黎不敢再推辞,毕竟再推迟下去,可就是不识好歹了。

她这个人,最是识时务。

——

定远侯府的马车越走越偏,饶是萧书瑶神经大条,此刻也发现了不对劲。

从端淑长公主府回定远侯府,撑死半个时辰。

可从她们上马车到现在,马车起码已经晃晃悠悠走了快一个时辰了。

她觉察到不对,掀开车帘一看,她们俨然已经出了城,而且,马车正朝更荒凉的地方驶去。

车夫也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人,就连贴身丫鬟青稞,也已不知所踪。

偏生这个姜柔,上车就开始睡,过去这么久了,还睡得猪一样,不知道现在危机四伏吗?

如是想着,她狠狠拧了一下姜柔手臂上的软肉,又及时捂住她的嘴,让她无法尖叫出声。

她掀开帘子,示意姜柔看外面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她强装镇定问道,实则心里早就慌死了!

见姜柔瞪大眼睛摇头,她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,眼底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。

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,她现在只想着一件事,她千万不能出事。

一旦她出事了,那她想嫁入皇家的梦就彻底破碎了。

而且,她也就同姜黎结仇了,今日之事,指不定就是姜黎一手策划的。

按理说,她和姜黎虽有龃龉,但姜黎还不至于如此害她。

那……

姜黎的目标便只会是姜柔了,毕竟姜柔于她,可是夺夫之恨!

她只不过是恰好和姜柔在一辆马车上,受了无妄之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