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麒麟看了她一眼,面色淡定从容,说的却是:“车坏了,留在路上一家修车店里,你叫人去看看。”
直接略过了无邪的两个问题。
无邪也没多想,问清楚修车店的位置,转身就去给人打了电话。
等到吃饭的时候,少不了又聊起了黑瞎子那边的事。
无邪已经看到墙上挂着的装备,心知凌越和张麒麟上来,恐怕是要跟黑瞎子去下那个斗。
他心情挺复杂的,一边是疑似他三叔的人给他下的套等着他去钻,一边是凌越张麒麟要跟黑瞎子他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……
早在昨天回来的时候,无邪就在翻看自己爷爷留下的那个笔记本时,从中发现了一段格外相似的记录。
广西,地下河入口,不断喷涌黄泥的泉眼,被人鉴定为古墓夯土泥的黄泥,下去后没能上来,只留下一个竹筒的人,竹筒里写着下到两三里所有人突然失明的信笺……
“那个洞口,有很多你们张家人留下的印鉴。”无邪斟酌半晌,抬眸看向张麒麟。
印鉴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:极度危险,不可进入。
见张麒麟毫无反应,凌越也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,无邪就知道两人已经是对此有了一定了解。
他忍不住叹气:“瞎子一定要去的理由究竟是什么?”
胖子在一旁沉吟:“难道是跟他治眼睛有关?”
可惜明显知道点什么的凌越和张麒麟都没有现在要说点什么的意思。
无邪和胖子对视一眼,正琢磨着要怎么继续打开这个话题时,外面忽然有人踹开了店铺的门。
一个高挑的人影逆着光走了进来,非常不客气地把手里的照片丢……
“凌越?!”来人一惊,手里原本应该气势汹汹糊到无邪脸上的照片忽然失去了该有的力道,天女散花似的飞了满地。
凌越看了眼被踹开的门,又看了看大冬天穿一件风衣,走进来时脚步带风,非常炫酷的黎蔟。
安静地思考了两秒,才回了一个颔首:“黎蔟,好久不见。”
是个大人了。
还是上点成年人的虚假寒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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