啃发小啃得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。
反正他觉得挺好的。
啃完老吴家,啃点老解家怎么了?
那小花的养父还当了他好多年三叔呢,那些年解三叔也没少坑他。
转眼看见凌越若有所思的样子,无邪就问她想什么。
凌越这次倒是回答了,她说:“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从沙漠回京城的时候,胖子是怎么吹你是有钱公子哥儿的。”
无邪还真第一次知道这件事,扭头就去看胖子。
胖子战术性搓脸,干笑。
三个人就在病房里聊天,无邪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。
再回想起等凌越消息那一天一夜,他都不愿回忆那时是如何煎熬着过来的。
隔壁的刘丧躺了两天两夜,已经出院了,被吴二白的伙计用轮椅给推回去的。
胖子为此没少笑话刘丧年纪轻轻就虚成这样儿:“二十几个小时而已,现在这行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了。”
凌越没好说人家是连续不断又跑又游了十来个小时。
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样压榨的。
胖子这两天在手机上加了几个附近的卖家,找到一个卖海瓷的,准备去逛逛。
凌越和无邪也一起去。
他看了眼照片就知道这批海瓷肯定是来自某艘大沉船,瓷器保存得太完好了。
而附近能有沉船的地方,弓形区域的南海王墓附近是最有可能的。
平潭是个神奇的地方,有很多特别老的房子,都是黑瓦白墙,斑斑驳驳的。
进了村,无邪和凌越都不约而同地去注意那些特别老的建筑。
胖子踩着拖鞋溜溜达达,也不管他们走的路线已经绕到哪去了。
村子一半在平坦的海边,一半在礁山的坡上,顺着台阶一路往上,越走越高,能眺望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。
越过屋檐,能看到远处的大海,夹杂在村子和海滩之间的梯田里已经有人在插秧了。
无邪才想起来已经到了4月,耕耘者忙于播种的暖春。
他忽然叹了口气,低头牵住了凌越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