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黑眼镜踹得捂着肚子往后退了两三米才泄了力道,摔坐在了雪地上半晌没发出声儿来。
看得吴邪睁圆了一双狗狗眼,下意识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如果刚才强抱凌越的是自己,那这一脚自己该飞到哪里去。
然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。
眼看黑眼镜惨兮兮地坐在那里望着自己,凌越这才稍微舒了口气,转手挣开张麒麟抓住她手腕的手,抬手捋了下被黑眼镜弄乱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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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朝黑眼镜冷哼一声,警告地睨了他一眼,凌越微微昂起下巴,转身一边抬手扯下发圈,任由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,一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。
张麒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看向还坐在地上得了警告和冷哼,还龇着一口白牙笑得灿烂的黑眼镜,抿了抿唇。
黑眼镜笑容明媚,双手向后撑着冰凉的雪,坐在地上,微微仰着脸,对上张麒麟的眼神丝毫不退让。
呉邪看看张麒麟,又看看黑眼镜,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,有点不对劲。
又转头看走到一边,在那里以手作梳,重新扎头发的凌越。
呉邪缓缓吐出一口白雾,心里已经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。
他心里有点酸,有点丧气,还有点迷茫。
不管是自身优势,还是凌越的态度,他好像都是最没希望的路人甲。
最后,呉邪只能怀揣着这种复杂的心情,默默走到凌越身边,想要努力和她站得更近一点。
——太近了也不行,他怕挨揍。
张麒麟没有再继续往前走的意思,在雪地上挖了个雪窝。
呉邪见状,赶紧过去帮忙,黑眼镜也默契地找出防水布和帐篷,凌越已经能很熟练地使用这个世界野营专用的烟炉子了。
时间上还是比较早的,但张麒麟选择在这里停留过夜,肯定是要考虑的。
呉邪也巴不得他们走得慢一点,黑眼镜大概也有类似的心情。
凌越不知道张麒麟每次去往青铜门,都是怎样的心情。
这是她第二次进去,与他背负着家族赋予的责任和宿命不同,凌越知道,那里等待着她的,全然是未知。
对于未知的东西,费尽心神去思考,去假设,是一种对自身体力和精力毫无意义的消耗。
从踏上这条路开始,凌越就告诫自己,不要过多地去提前推理思索。
如此一想,反倒有点庆幸这段路还有闹腾的黑眼镜和呉邪跟着了。
不然只有张麒麟这个哑巴陪着,凌越想象了一下,大概自己将会有大量的空白时间去思索,去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