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
他淡淡地问,问的却是别的事,“去矿山的三千兵马,现在怎么样了?”
沈从枝又愣住了。
都这时候了,他还在乎那些兵?
“我怎么知道?”她有点生气地撇撇嘴,“我一听说你被关进牢里,就立刻赶过来了,谁管那些兵?”
聂栖庭听了闭上眼睛,不再理沈从枝,直接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坐下,开始运气。
那“七日散”药力真厉害,刚进肚子,就有一股阴冷霸道的力量在他身体里乱撞,想毁掉他的内力和生命力。
沈从枝见他竟然不理自己,心里更气更恼。
但看着聂栖庭那张脸,一股想占有的欲望又压过了怒火。
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草堆坐下,饶有兴趣地看着聂栖庭运功的样子。
“何必硬撑呢?早点听我的,还能少受罪。不然这七日散发作起来,可不好受,到时候想活活不了,想死死不了,苦的是你自己。”
忽然,她听到一声很轻的冷笑。
笑声不大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浓的嘲讽。
沈从枝被他笑得莫名其妙:“你笑什么?!”
“我在笑一个大男人,竟然穿女装,装模作样,扭捏作态。真是……”他停了一下,清楚又冷酷地说出四个字:“不男不女,恶心得要死。”
清冷的四个字像冰刃,刺痛沈从枝的心。
她猛地站起来,精心打扮的脸愤怒扭曲:“聂栖庭!你就待在这牢里烂掉吧!等七日散发作,肠子烂成泥!永远别想出去!”
说完,沈从枝甩袖子走了。
牢房里又安静下来。
聂栖庭还坐在原地,脸色更白了。
过了很久,他睁开眼,眼神锐利地看向牢房角落。
“出来吧。”
阴影动了动。
影一走出来,后面跟着的是陆听岚!
“相公。”
她跑到聂栖庭面前蹲下,手心多了一个白玉瓶子,倒出一粒碧绿药丸,递到聂栖庭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