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听岚走到床边,拔出身上的银针。
针拔出时,带出丝丝黑血,伤口很深。
陆听岚眉心皱紧。
施针时她就察觉到,苏淮州体内有股极深的毒气。
毒气盘踞多年,与血肉融为一体,要彻底清除,难如登天。
苏淮州,到底什么人?
为何中这么霸道的毒?
正想着,床上的人有了动静。
苏淮州,突然睁开了眼。
一把抓住陆听岚的手腕,沙哑着嗓子问:“你……做什么?”
陆听岚吓了一跳,想挣脱开。
“不想活就直说,我能让你毫无痛苦地死。”陆听岚冷声道,语气冰冷。
苏淮州愣住,低头才发现自己只剩亵裤。
俊脸瞬间涨红,像煮熟的虾子。
“你!你!!”苏淮州指着她,气得发抖。
陆听岚看他羞愤欲死的样,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我是大夫,眼里没男女之别。”
“好一句没男女之别!”苏淮州咬牙切齿。
“那九千岁呢?他一个残废,恐怕你还没见过真男人吧!”
苏淮州话里满是挑衅和轻蔑,想激怒她,让她露出破绽。
陆听岚只淡淡扫了他一眼,眼神平静,毫无波澜。
苏淮州心头一沉。
这女人,竟如此沉得住气?
她这反应,不像恼羞成怒,倒像……
苏淮州忽然意识到,聂栖庭,或许不像传闻那样。
他飞快思索,面上不动声色。
趁陆听岚转身拿药的瞬间,苏淮州朝门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。
侍卫会意,微微点头。
陆听岚见苏淮州神色古怪,像在和人交流,眸色顺冷:“苏公子,你在做什么?”
苏淮州收回目光:“没什么,没什么,既然醒了,在下也该告辞了。”
说着,就要起身下床。
但刚一动,就发现双腿像灌了铅,沉重无比,动不了。
他脸色变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苏淮州看向陆听岚,厉声质问。
陆听岚一脸无辜,摊手。
“我怎么知道?或许是苏公子挣扎时,不小心激发了毒气吧。”
她语气轻描淡写,像在说一件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