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贾赦微微摇头,眼中带着几分羡慕,轻叹:
“说起来,我还真是有些羡慕你,有玌哥儿这样出色的后辈。”
贾敬闻言,捋了捋胡须,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,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如今能有这番成就,也算是他的造化。”
贾赦微微颔首,感慨万千:
“是啊,咱们贾家历经数代,如今能有这般优秀的小辈崭露头角,也是家族之幸。
那几个不成器的,此前整日浑浑噩噩,自玌哥儿当上族长后,那真是给他管得服服帖帖,个个都开始锋芒毕露了。”
贾赦说完,忽然重重一叹,目光落在茶盏中微微晃动的茶汤上,神情复杂。
"说来惭愧..."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,"去年我依旧沉沦于昔日的失败,整日浑浑噩噩,更为了些许银两将迎春许配他人......
我至今尤记得那句玌哥儿骂醒我的那句话——旧时代的残党!”
贾敬微微一怔,随后缓缓放下手中茶盏,目光陷入沉思,开始品味起这句话!
"旧时代的残党..."贾敬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每个字却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的,"说得真是一点不错。"
“‘这短短五个字,如今想来,真是道尽了咱们曾经的荒唐与固执。
遥想当年,咱们追随旧太子,满心以为那便是家族长久繁荣的依靠,却未曾料到,这一场追逐,竟是将咱们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”
"若不是先帝念及祖上功勋..."贾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"咱们这些'太子党',早该..."
一阵穿堂风突然掠过,吹得烛火剧烈摇晃。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,宛如当年那些见不得光的密谋。
贾敬忽然低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苍凉;
"可笑我们还自以为藏得很好。玌儿这孩子...怕是早就看透了。"他摩挲着茶盏上那道细微的裂痕,"就像这官窑瓷器,看着光鲜,实则..."
就在这时,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打断二人之间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