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馆里,大哥接到信气的手抖。他气愤的对着大嫂狂喊:“都是你,收了彩礼非要借出去放几天高利贷,这老二都来信催了,我这老脸往哪放?”
大嫂气鼓鼓的:“啥?你二弟催你还钱?这才借了几天就急的催呢?当初要不是你一把屎一尿给他带大哪有他今天?这些年家里家外都是你在忙,他管过啥?如今大侄子结婚借几个钱还来信催?我看是没把你这个大哥放心上,你就是个屁白忙乎!”
大哥羞了面子,又被大嫂添油加醋一顿架秧子,他到电话亭给二哥去了电话,狠狠的把二哥从里到外,从前到后的数落一遍。
大概意思就是骂白眼狼,白养活他了,以后断了兄弟情。
大哥又打电话把王彬催回来,让他把钱给二哥送回去。
大哥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只为了昭告天下,二哥催他钱是个白眼狼。
王彬把钱递给二哥,二哥坐在铁路边抽了好久的烟。
大哥的话如一把钢刀狠狠的戳着二哥的心,二哥本来就很疲累,如今莫名其妙被如此漫骂心中更是憋屈,回去就和二嫂干架了。
“啥?大哥给二哥骂了?”付英惊坐起:“大哥咋那么不要脸,自己明明借钱有了就该还了,咋还能放出去自己吃利息?”
“大哥就是这样的人,他一直认为长兄如父,全家人都必须听他调遣,谁要是违抗那是会被逐出家谱的!”
“我呸,谁稀罕哦,真是土匪都能当老大!可怜二哥,接下来二嫂子不会轻饶他的!”
“嗨!你说的真邪乎,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!她还能咋样?”
“你也不看看二嫂子啥人。”
果然接下来几天,二哥再也没有来大杂院。
付英心里千万个担心,她时不时都到门口看看有没有二哥下班的身影。
今天下午,二哥终于过来了,这次手里啥也没拿,站在院子里,他神情倦怠,满眼红血丝,脸上蜡黄无精打采。
“王彬,下午有一车砖头到,你去给我搬到院子里,别让付英干啊!”二哥嘱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