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上有老下有小,我真的不想死!”
“我给你磕头!求求姑娘高抬贵手!”
……
现场的哭嚎求饶声连接成片,三洋村众人瞠目结舌之际,谢锦珠终于注意到了这些人脖子上如出一辙的朱砂红痕。
那红痕一看就是画上去的。
从脖颈横跨咽喉,红艳艳的一长条,就跟被断头一刀似的,看起来还挺骇人。
若是无知小儿还能说是自己画了做乐子。
但若是这么多人的脖子上,都同时出现这样的痕迹的话……
谢锦珠眼底掠过狭促,微妙道:“怕什么?”
“咱们不是说好了比谁更恶的么?”
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就横行霸道,现在怎么不翘尾巴了?
接着狂啊!
胖婆子是彻底惊散了魂儿,涕泪横飞之下崩溃地喊:“不敢了……我们真的不敢了……”
她当初只是仗着谢锦珠好说话,想趁机捞一笔。
但她也没想到谢锦珠居然这么难缠啊!
从谢锦珠走的那一日起,石板乡的人第二天早上就会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一道红痕,床头还放了大大的一张纸,上头就写了一个死字!
一连三日!
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死!
有人熬着不睡,可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黑影粗暴打晕,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没死,但这种随时可能会死的压迫,比让人直接死了还更难受!
石板乡的人从一开始的愤怒,到惊恐,最后演变到无力抵抗的绝望。
全乡遍布家家户户的哭声震天,变化只在三天之间。
他们实在是熬不住了,在被宣告死期来临之前,终于在石家的门头上发现了一张血红的白布:自问何处亏心。
石板乡宛如惊弓之鸟的人们瞬间就想到了谢锦珠。
他们的亏心事儿干过不少,但最近的一桩就是三洋村的买卖!
再联想到谢锦珠之前说过的话,这些人立马就带上东西来了。
找谢锦珠。
来求饶认错。
只要谢锦珠原谅他们了,那就不用死了!
谢锦珠想到有人趁着夜深,往村民的脖子上画红线就有些想乐。
但面对胖婆子嘴里翻出花的各色高帽,谢锦珠忍不住面露微妙:“你说卖就卖,你说不换就不换。”
“如今你后悔了又来找我,我就要按你说的办。”
“事无巨细都依着你,我不要面子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