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说自己进不去学堂,索性就想跟着我学认字儿!”
女子从学一事,风波始终不平。
一时兴起又决定放弃的人不少,然而决定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也很多。
这些人都知道谢锦珠忙,不好意思像谢五妮她们似的被谢锦珠亲自教。
私底下不知道怎么合计的,一股脑全都冲到庄秀云那儿去了。
庄秀云苦笑道:“我那点三脚猫的本事根本就见不得人,哪儿能轮得到我往台面上摆啊?”
人家敢来学,她也根本就不敢教!
更何况现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的,甚至连石板乡和庄家屯的人都在暗地里打听。
这块烧红的炭,眼下除了谢锦珠,还当真没人敢伸手去接!
谢锦珠听完有些好笑:“她们想学的无非就是些家常用得到的,大娘若是得空不嫌麻烦,闲暇之余可以教呀。”
庄秀云愣住了:“真的可以教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这人人都说女子读书不吉利,万一教了被人……”
“没人会去找你的麻烦。”
谢锦珠猜到她的顾虑,失笑道:“再说了,人多力量大,怕什么麻烦?”
只要能学到真东西,再稍微以银子敲动人心,再大的麻烦都不是麻烦。
自然有人会挡在前头冲锋陷阵。
庄秀云听得眼里一亮又一亮,搓了半天手忍不住说:“我听说,姑娘是赞同女娃也入学的。”
“那为何不直接召集起人手,把这些人都拉进学堂,好生拜了夫子正经学呢?”
郭夫子主导的小学堂已经很像样了。
谢锦珠在村里的话语权强,如果她坚持的话,应该也不难?
谁知谢锦珠却说: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“总之……”
“大娘不觉得累赘的话,不妨先帮我教一些会握笔的出来吧。”
再开窑的时候,她正好用得上。
庄秀云眼里发飘脚不沾地的走了。
谢锦珠赶紧揣着药瓶子去找牛师傅。
就这个瓶子里的东西,再调整妥当了,她急需大量!
谢锦珠对着牛师傅逐字逐句记下重点的同时,远在千里外的安城。
安王府内。
客居在此的洛清满脸不悦:“我都说了不去,你又来做什么?”
来请的婆子笑得谄媚,卑躬屈膝地说:“姑娘何必推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