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~!”欣刃雷掣抬手间,两道蛟合式的利爪附带着风势,直奔血教司面门冲去。
“嘭!”
血教司使出蛟爪对撞,可他使出的化形利爪在形态和力道上,完全不能与欣刃雷掣的相匹敌,仅撑了片刻就便捻成了碎末!
“好强的力道!”
血教司暗叹欣刃雷掣之强,接着迅速抽出赫连刃挥出两道威压息斩。
欣刃雷掣见他挥刃的姿势甚是眼熟,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“不错,即便在鼎盛时期的雪樱,你也算是少见的高手!”欣刃雷掣腾空避开,跟着羽翅一旋射出无数风斩,所过之处连山石也被割裂。
血教司接连避开数道,然却迎面赶上四道风势夹雪而来,视线受阻他难能避开,只能使出全力破开。
“全威麒麟!”
麒麟威压将飞舞的白雪震向四周,强压与四道飓风相撞,足将雪云山腰的积雪向左右推出几条大路。
这时欣刃雷掣在一丛浓厚的雪沫中闪出,频获技下的蛟合式,先是徒手接抗下血教司的单刃,随后一掌直中其前胸。
“唔......”
血教司被震的一声闷哼,三两个跟头后才勉强站住,而前面的欣刃雷掣却不见了踪影。
“在上面!”
血教司一抬头,正见一只双翼遮天的拖尾巨凤,八趾利爪俯冲而下。
“升蚺!”
血教司迅速化出蚺形使用血魅迷踪向后游走,然没穿游出多远的距离,就被尖利的凤爪擒住了头部七寸。
“破!”
血教司的蚺形震散,雪舞散去,他已被欣刃雷掣从背后擒住的脖颈。
“血瞳者再高深的招式也难能与古兽天赋相比,就像你刚才在港口掀起的惊涛骇浪,若不是力场中掺着麒麟威压,也不会有那般威力!”
血教司面无表情的回道:“技不如人,我认了,随你处置就是。”
欣刃雷掣笑着松开了血教司的脖颈:“凭你的水准,在港口时明明能一举拿下大毅......为何要放水?”
血教司沉定的回道:“我没有放水......”
“没有么?嘁嘁嘁,你若要杀他,千分斩会集中朝大毅一人攻去。所以我不会杀你......”
血教司回身:“你这是为何?”
“你我并无仇怨,我为何要杀你!”
“你放过我,就不怕我再来对大毅下手?”
欣刃雷掣走到了血教司身前,在沉寂了一会儿后,大笑道:“那你下次来,记得要狠心些,争取能将你要杀的人一击毙命!只是同为色瞳者,留下这一方自由之地,难道不好吗?”
血教司一愣,转而行了个拱手礼:“在下平生是第一次踏足雪云岛,您在港口时说是大毅的舅爷,可是欣刃旧人?”
“你要问什么?”
“晚辈在儿时曾听父亲讲过些许雪樱往事......”
“你父亲?你父亲是何人?”
“父亲复姓神舍,名溪游......”
欣刃雷掣的表情里满是惊诧之色,但跟着又充满了喜色:“你父亲现在人在何处?”
“父亲......已驾鹤西去......”
“难怪......难怪你有麒麟天赋且会用鬼魅迷踪!”欣刃雷掣激动的抓住血教司的双肩,眼睛瞪得溜圆:“告诉我,溪游兄是怎么死的!?”
“父亲是重病......不治......”
欣刃雷掣重重的叹了口气,而后眼神飘忽的抹了把脸:“溪游兄般豪杰,竟也抵不过岁月的风霜......”
血教司庄重的拱手一礼:“看来前辈与家父是旧相识,不知晚辈能不能问......”
“说吧。”
“父亲临终前一直坚守在麒麟法阵之前,那些石柱子的意义到底是什么?”
欣刃雷掣沉思了片刻,而后风羽一展腾至半空。
“跟我来吧!”
两人从雪云山顶落入火山口中,欣刃雷掣冲上了一壶热茶,并示意血教司落座。
“雪水山茶,生津止渴......”
“谢前辈招待。”
一盏茶毕,欣刃雷掣问道:“溪游兄可与你讲过神舍一族的由来?”
“父亲从未提起,甚至警告我知道的越少越好......”
“溪游兄是在爱护你啊,可如今的世道已经够乱的了,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!”
欣刃雷掣舒展了下脸上的皱纹:“石柱存在的意义,脱不开神舍一族的由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