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埋汰的自己,我不过是顺着说了两句。”
得盛宏图拉着两人坐下:“行了行了,我听了这么多,也大概明白你们的意思了。今日都说开了也好,省的来日再多麻烦......”
赵华斌和得盛宏兴一脸期望的神色。
“这么说,宏图兄是答应了?”
“这么说,兄长答应了?”
得盛宏图笑看着两人:“你俩倒是够齐的啊!是撺掇好了,才来的我这儿吧?”
赵华斌略有心虚的给得盛宏兴使了个眼色,然对方却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,无奈也只能自己澄清了。
“是商量过......没想到宏图兄会推诿,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的接任啊。”
“是啊,很久没这么高兴了......”得盛宏图笑了笑,但很快又严肃了起来:“华斌,这些年一路走来,我不得不承认......你比我更有能力。”
“哪有,都是被现实逼迫的......”
得盛宏图摆手打断了赵华斌:“不不,你听我说完,有些话在我肚子里憋了很久,经过荣飞的事情以后,我想明白了很多。”
“我当年应该带着莫奈回来,像你对待菱花那样,管她是不是什么雪樱族属。或许我再坚持坚持父亲也就同意了,也不至于让莫奈独自一人,被人暗害!”
“荣飞一直以为是我抛弃了他的母亲,直到那天他来杀我,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的失败,不论是做儿子、做父亲、还是作为一族的宗家之主......”
赵华斌起身走到得盛宏图身旁,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。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我若真像你说的那般有能力,子锋又怎会闯下大祸?菱花又怎会英年早逝......说起丈夫和父亲的责任,我也是一团乱糟,有时候我就觉得,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有家庭。”
“菱花在时,我觉得自己还挺好。直到她走后我才知道什么是无助,什么叫有苦难言......如果莫奈和菱花还在,孩子们一定不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,要怪的话,只能怪天不遂人愿啊!”
得盛宏图给赵华斌递上烟:“是啊,天不遂人愿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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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抽着烟,沉默了许久,得盛宏兴看了眼时间,已是中午时分。
“兄长说过,怀念除了让人徒增悲伤,没有任何意义。还活着的人只能逼着自己向前奔,这才能对得起那些牺牲之人的付出。”
“再走之前,我要向兄长确定一件事情。荣飞的去向已经查明,你......是否还要见他?”
得盛宏图对莫奈的亏欠太多,即便儿子杀了继母、伤了自己,他仍然不愿对他下死手。可密文中的内容实在危险,荣飞一旦使用了法阵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作为父亲,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尽量留他一条性命。但作为大兴之主,我会追他到天涯海角、绝不手软!”
赵华斌听得此话,即刻起身与得盛宏兴一同行礼。
“主将在上,我赵氏属军从今日起,定会与得盛一族精诚团结、全力以赴。”
得盛宏图起身扶着赵华斌的双手,坏笑着说道:“漂亮话还是留着在任职大会上说吧。我清闲不了,你也休想跑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还能是什么意思?明天到我的军部报到,给我干个副将。”
赵华斌推脱道:“我都辞职了,军委那边......”
“什么这边那边,咱避开他们的耳目不就是了。再说了,作为大兴主将,我认命谁为副将还用的着军委批复吗?我看这些年是给他们脸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