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顾亦轻声回应。

“怎么？舍不得我了？”李轻柔歪着脑袋看着顾亦，笑嘻嘻的问道。

顾亦斜眼看向她，眼中尽是无语。

李轻柔收回脑袋，望着前方海面自顾自的点头道：“舍不得我也正常，毕竟我这么如花似玉年轻漂亮的人和你待久了，你这老前辈也多少会想念的吧。”

顾亦没有说话，单纯是懒得理她。

没有听到回话的李轻柔迅速瞟了一眼顾亦，看他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，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。

她伸出手肘撞了撞顾亦问道：“哎，看在咱们相处几日的情分上，你就摘下面具给我看看你到底长啥样呗。”

“你说人能在水里面呼吸吗？”顾亦没有回答，反问道。

“人怎么可能在水里面呼吸，那是鱼才能做到的。”李轻柔皱眉道。

顾亦点点头，“知道就好。”

李轻柔语气一涩，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。

“不看就不看呗。”她轻哼了一声，转而继续问道：“你说我们还会再见吗？”

“怎么？还想着杀我？”顾亦说道。

“瞧您这话说得，我什么时候想着要杀你了。”李轻柔如同被戳破了心事，面色有些微微泛红，声调都不由得拔高了几分。

顾亦摇摇头，“你大可放心，要是你安稳一些的话，或许这辈子我们就不会再见了。”

李轻柔默然不语，就在她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想说什么的时候，远处大船上传来魏心的喊声。

“师姐！快些上船了，船马上走了！”

李轻柔心下一慌，一时间竟忘了刚刚想说什么，站在原地有些焦急得手足无措。

“你该走了。”顾亦淡淡道。

李轻柔眼眶忽的有些泛红，她盯着顾亦面具下的那双眼睛，似要把他牢牢记下。

“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？”

“一路顺遂。”

远处的叫喊声显得有些焦急了，李轻柔紧了紧拳头，终是转身跑开。

不过在跑出两步后她猛然想起方才想问的话，停下脚步转过身后，却发现刚刚还站在她面前的那道身影，不见了。

慌张的环顾四周，依然没有看到那袭青衫，李轻柔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。

她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，她只是觉得，心像是缺了一角，漏出去了什么东西，变得空落落的。

她站在原地放声大喊：“忘了告诉你了！我叫李轻柔！”

“我们一定会再见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