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涛嘴里泛了苦涩,最后艰难的在纸上写着:“你可真能隐瞒。”
连他这个学心理的人,硬是没察觉到。
可话一递给沈秋,张涛又意识到自己错了,他不是没察觉,是有察觉,并在当时就亲口问了。
那时的沈秋也没避讳,直言告诉他,是谈了。
那么如今的失落,从心理学的层面说,不过就是她谈了一个,他从未想到的人罢了。
而那个人连面对和挑战的资格都没有。
……
张涛呲牙,快速将本子夺了回来,胡乱涂掉,重新写:“他就是上次在总决赛,和你打电话的那个人?”
沈秋笑,快速在纸上回:“是的。”
张涛丢掉笔,失魂落魄的往后一靠,过了好久,他才重新拿起笔。
“你如果早点说出他的身份,我可能就没有这么难过了。”
沈秋哭笑不得,索性给他再补两刀的道:“刚刚给你那首歌,你多练习几遍,估计就不难过了,天涯何处无芳草啊,谁还没有个白月光呢?”
张涛瞬间连悲伤都没了,咬着牙瞪她。
“谁家白月光像你这样,自己说自己是白月光的?”
沈秋也不在草稿本上写了,笑着指了指自己。
“我呀!”
我是白月光,我骄傲,我自豪!
张涛没眼看,把头扭向一边,忽然觉得沈秋比他更适合去学心理学,她简直把挑破、刮骨、放脓,还有耿直积极乐观什么的,诠释到淋漓尽致了。
在她面前,哪还有什么迂回不迂回,人家主打就是一个,以毒攻毒,直面风雨,当什么所谓的深渊凝视她,她也凝视深渊时,她铁定说,来呀,一起摇摆。
我就是那,冬天里的一把火,风风火火燃烧了我。
放学铃响,张涛咬牙切齿:“恭喜你,钓到了金龟婿,但金龟婿的桃花,一首歌可打发不了。”
沈秋合上题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