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折仪,沈秋只问了句,什么时候出灵?
知道日期后,她连名字都没报,就离开了。
但负责折仪的人认识她,很好奇她怎么会来随礼,难道肇事的人里,还有她不成?
负责人清点了一下数目,瞬间被大额吓到,连忙去找于父说。
于父朝沈秋的背影望了一眼。
含糊不清的摇了摇头:“你别乱说,亮子以前给她送过见义勇为,估计是冲着亮子来的。”
负责人也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绳,见于父不多想,他也不愿多事,便将名字给挂了上去。
最后还提醒于父:“拦着点阿芝,人既然已经死了,出气也没啥意义,回头等亮子单位来人,协调的时候能多要点,就多要点,唉!”
这也是实话,也就现在这年头,白发人送黑发人少,退回去三十年前,谁家不死几个萝卜头。
再后来闹两派,被误伤死亡的青壮年都比比皆是。
现在赌气不要赔偿金,过上十年二十年,还会有谁记得他蕊儿大侄女呢。
反过来,也只有让那些小姑娘家,狠狠割点肉,才能让她们以后真正长记心。
于父明白,但他觉得,该出气就得出,如果他不是个男的,早冲上去打了。
……
回到练舞室,李静安然和王飞燕已经来了。
知道她刚从于家过来,便问了问什么时候出灵,虽然她们不认识于蕊,但沈秋要去送,她们也愿意陪。
毕竟是一个学校的。
但安然忽然提了一嘴:“你们说,程文海会不会去?”
李静想起陈度转告给她的话,程文海说于蕊是公交车,顿时只感觉程文海很恶心。
“问这干什么,我反正不知道,也彻底和他分了。”李静不悦。
安然便笑了笑,没有再说。
进入到正式彩排,所有动作就要全部协调起来,沈秋大把大把的挥散汗珠,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发泄心里的苦闷。
到了下午,高绢过来说:“927来人了。”
沈秋纳闷:“啥意思?你说话别说一半,怪吓人的。”
高绢笑:“他们想找你签几首歌。”
沈秋擦了把汗,二话不说,行。
脑子转了三圈,就想到《当那一天来临》,抓起笔便刷刷的填词谱曲。
高绢再一次乍舌,便说她去接待927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