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有些苍白，眼圈发黑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低沉压抑的气息，与周围匆忙的上班人群格格不入。

“嗯？”

江川眉头微挑，以他的眼力，自然看得出常飞鹏状态不对。

“哟！这不是鹏哥吗？”易阳州也看到了，立刻咋咋乎乎地凑上前，“咋回事啊鹏哥？一大早的在这儿思考人生呢？是不是又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气着了？告诉小弟，小弟帮你削他！”

他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地耍宝。

故意逗他开心。

要知道，这小子之前可跟他还是不对付的。

常飞鹏被吓了一跳，猛地抬起头，看到是江川和易阳州，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师父，老易……早啊。”

“你这状态可不像是早。”江川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，语气淡然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
常飞鹏心中一紧，下意识地想要回避江川的目光。

他不想说，更不想在易阳州这个大嘴巴面前说。

“没……没什么事，就是昨晚没睡好，有点累。”他眼神闪烁，试图敷衍过去。

易阳州还要再追问，江川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常飞鹏，没有继续逼问。

就在这时——

“铃铃铃——！”

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，猛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
是常飞鹏的手机。

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，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，心脏没来由地狠狠一抽。

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！

他颤抖着手指，按下了接听键，将手机放到耳边。

“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