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有痛苦，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说的羞愧和黯然。

想他一生戎马，功勋卓著，何曾想过晚年会落到如此境地，连一副完整的躯体都无法保留。

宋交也是心头剧震，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，仔细观察后，猛地发现了不对劲，急忙转向江川。

“江先生……这……这些孔洞……好像，好像是刚刚才出现的？之前给白老擦身的时候，还没有这些啊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他这么一说，白国安那微弱的眼神中也闪过疑惑，似乎也在努力回想。

“不必惊慌。”

江川的声音及时响起，如同定海神针安抚了众人躁动不安的心绪。

他走到床边，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孔洞，神色平静。

“这些孔洞，确实是刚才妙颜的本命蛊造成的。”江川目光转向程妙颜，后者微微点头示意。

“什么？！”宋交一惊，差点跳起来，“蛊虫……造成的？”

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什么邪术反噬，面色更加难看。

“放心，”江川抬手，制止了他的紧张，“这不是坏事。白老体内淤积的强效激素浓度太高，几乎将他的生机完全堵死。妙颜的本命蛊为了强行激发他的生机，打通心脉和脑域，就必须找到宣泄口。”

“这些孔洞，就是蛊虫强行打开的排毒通道。”

他顿了顿，继续解释：“这些孔洞本身对白老的身体并无实质性伤害，反而通过这些通道，排出了一部分淤积在体表附近的毒素和激素。你们看，虽然看着吓人，但白老的气息是不是比刚才稍微平稳了一点？”

经他提醒，宋交连忙仔细感应，发现白国安那微弱的呼吸，似乎真的比在会客厅时要顺畅了那么丝，脸色那极其微弱的红晕也更明显了些。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
宋交和隐约能理解一些的白国安，这才恍然大悟，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。

虽然样子恐怖，但只要是对治疗有益，那就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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