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但最近几日的经历实在耗神,总得休息休息吧......"
话音未落,镜流身形已如惊鸿掠起。昙华剑携着刺骨寒意破空而来,所过之处空气凝结出细碎冰晶。
"唉——"
赵玄长叹一声,右手虚握。支离剑应召而出,漆黑剑身缠绕着暗红色纹路,与袭来的昙华剑轰然相撞。
"铮!"
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山涧。赵玄借力后撤三步,剑锋在岩地上划出火星:"镜流姐,你这哪是教剑,分明是要人命啊......"
镜流默然不语,手中剑锋寒芒更盛,招招直逼赵玄要害。赵玄咬紧牙关,硬着头皮迎上前去。
"铮——"
剑刃相击的脆响在训练场中回荡,伴随着赵玄吃痛的闷哼。他踉跄后退数步,胸前又添一道血痕。
"唔......好残忍呢~"爱莉希雅捂住双眼,可那纤细的指缝间,分明透出一双兴致盎然的眸子。
两个时辰后。
赵玄拖着遍布剑伤的身躯,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爱莉希雅脚边。素白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,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。
"爱莉..."赵玄气若游丝地唤道,声音里带着哭腔,"镜流姐......她根本是在拿我命训练啊......"
他并非不死之身的刃,可镜流的每一剑都直取命门。最险的那记横扫,剑锋距离他的咽喉不过毫厘,此刻回想仍令他后颈发凉。
即便他从未懈怠淬体,在同阶之中体魄强度也可以排进第一梯队,但在镜流凌厉的剑势下,也不过是张脆弱的宣纸。
幸好此刻镜流已收剑离去,否则这番抱怨怕是又要换来几个时辰的地狱特训。赵玄望着镜流的方向,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