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淡淡道:“我只问是谁卖的,买家又是谁?卖身契在谁手里?还有我姐身上的伤,又是谁打的?”
“我……”
泼皮下意识开口。
又猛地转头,指着地上那几个哀嚎的同伴。
“是他们!”
“我平时只负责买卖,动手的事儿,都是他们几个干的!”
在生死面前,谁还顾得上‘道义’?
“啥?”
几个泼皮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,目光呆滞的瞧着自家老大。
连周围的看客们都不禁撇了撇嘴。
流氓就是流氓!
果然没一个讲义气的。
“狗日的刘二!”
“你个没义气的畜生,还要脸吗?你死不死呀你?”
泼皮纷纷开始反击。
“小公子,您别听他放屁!”
“这刘二平日里奸淫掳掠、无恶不作,缺德事儿一件没少干!连您姐姐都险些遭了他的毒手!”
“对!”
“这孙子诱拐您姐夫买扑,输得倾家荡产不说,还欠下了不少高利贷!最后逼着人家不得不‘卖妻抵债’!”
“他还打算把您姐姐送给牛家公子当奴婢,要不是您姐弟俩今儿恰好遇上……”
“后果不敢想呀!”
买扑就是赌博。
如今这世道,律法形同虚设!
尽管朝廷也曾三令五申的‘禁赌’,可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,根本不可能杜绝。
尤其是民间高利贷!
普通人但凡粘上一点儿,不死也得要你半条命!
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一通儿控诉,才算把此事说了个大概。
程安也不禁变了脸色。
满眼心疼的看向姐姐。
柔声道:“对不起姐,是我让你受苦了!”
当年姐姐才十三岁,就被迫远嫁到了临县,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,就是因为家里分配不均,而自己又那么小。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……
姐姐嫁人后,竟过得这般凄惨!
“怎么能怪你呢?”
程欣儿泪眼婆娑的摇着头:“家里十好几口子等着吃饭,可你又还小,姐姐自然要护着弟弟。”
听着姐姐那温柔的语气。
程安心里更是愧疚到了极点!
回头冷声道:“打断他们的四肢!”
“是!”
吴忌和郭精没有半点儿拖沓,摁着几个泼皮就是一顿狂虐。
一时间……
惨叫声不绝于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