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如果这具尸体是苏三提供的,那除了这具尸体以外,这地方必然还有别的凶尸邪祟!
碰到这种乱刀能劈死的,倒也没啥。
万一跟麻长顺似的,砍又砍不死,杀又杀不掉,那才是真麻烦!
可苏三咬死了不肯松口。
“你别问了,就算问了,我也不会说的,陈水生,可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运气好的。”
苏三在说这话的时候,伸手挠了挠脖子。
我这会儿才注意到,这小丫头片子的脖子后面居然青了一块。
那细细的淤青贴着脊椎骨的正上方,就好像是刻意印在那的。
胡爷也注意到了。
他眼神一瞪,扯过苏三的脖子,用力的在上头搓了两下。
随后把碾过那处的手指放在鼻子下一闻。
“苏三,老夫看你真是疯了!你居然在自己身体里养虫蛊?”
“亏得老夫之前,还在想你到底是如何维持这具身体的,门道原来在这里!”
虫蛊二字一出,刚才还聚在我们旁边的何六跟胖子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俩人悄无声息的往旁边挪了挪。
他们在看向苏三的眼神,就跟看疯子一样。
我也不自觉的攥紧了手。
她这到底是为啥呀?
皮偶师活不过三十岁的事已成定局,这几百年来都没人能够改变。
她为啥非要执着把一个已死之人死而复生呢?
苏三梗着脖子躲开了胡爷的手,一张脸拉的老长。
那纸扎的眼珠子转了又转,“我的事,不用你操心,你只需要记得你之前答应我的就够了。”
没等苏三把话说完,她就扶着身后的墙一点点站了起来。
身上潮湿的纸扎已经被她全都扯了下来。
她下半身只剩两节腿骨和一些鱼线支撑着,走起路来空荡荡的裤管一摇一晃。
“等到了第七层,我走我的阳关道,你走你的独木桥,我们再也不相干!”
苏三话说的不近人情,却也并没离我们太远。
她先是走了两步,随后不耐烦的瞪着后头的何六跟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