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旦话没说完,就挨了一巴掌。
差点被他爹一巴掌扇到车底下去。
我们仨看着就差直接打起来的爷俩,第一次对视了一眼,将话题岔开了。
拖拉机在山路上咆哮着,上前车都左摇右晃的,我一时没扶稳,一手摁在了那苫布上。
一瞬间,一股刺骨的凉意贴着我的手掌心蹿了上来,冻的我在这大热天的猛的打了个寒颤。
我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这大热天的,啥玩意这么凉?
就算是冰块,也不至于凉成这样啊!
我用脚尖踢了下胡爷,眼神朝着那苫布底下飘着。
可胡爷却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,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。
我现在靠在这车斗里边,总觉得心里发凉。
这车斗里的温度也不大对劲,贴着那苫布的地方都冰冰凉凉的。
这显然不合常理!
这爷俩怕不是送了啥邪门的东西吧?
王富贵倒是胆子大的,他伸手去扯苫布,手还没挨上,就被胡爷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。
在胡爷眼神的威逼下,我俩规规矩矩的坐了回去,谁也没敢在探究那里头到底是啥东西。
我就揣着这一肚子的疑问,在拖拉机上一路坐到天黑,直到临近晚上八九点钟才看到了远处的镇子。
说是镇子都有点说小了,那是一个小县城,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里头敲锣打鼓的动静。
拖拉机一路开进去,铺了红砖的镇子里,还有一伙人在燃着了的篝火前载歌载舞的当地人。
他们一见拖拉机进来,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老刘,你可来了,我们这都等了一小天了,是不是出啥事了?”
爷俩一身泥污,看着也不像顺顺利利下山的。
这会儿一个大着肚子,脖子上挎着个金链子,还带着一个手表,穿着衬衫配短裤的男人从人群后头走了过来。
他先是扫了眼老刘爷俩,最后那阴狠的眼神就落在了我,胡爷还有王富贵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