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呀。
魂魄不全也就算了。
好好的地魂被大卸八块不说,还被安到了这东西的身上!
胡爷屏着呼吸。
一张老脸被周围凛冽的阴风刮得褶子都撑开了。
“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?别跟老夫耍贫嘴了,快动手!”
胡爷话音未落,已经把之前我见过的那张黑符攥在了手里。
可他只犹豫了一秒,就将符塞了回去。
“你的魂魄在它身上,老夫不能再用引雷阵把它劈死,否则你的残魂就找不回来了!”
我这会也顾不上多想了。
顶着那股骇人的阴风,一头扎进了纸扎铺子里!
水鬣狗觉察到了我的存在,它闻着我身上的血腥味,那疯狂挣扎的凶恶状态戛然而止。
居然就跟一头大狗一样,坐在了我眼皮底下。
它那半边屁股还在坑里。
我这才注意到,有人用一条写满了符文的锁链,挂住了它的下半身。
铁链贴着它的腰腹,穿破皮肉,捅破胯骨,径直贯穿了后面的两条腿,将它整个固定在了后面的那个地坑里。
我警惕地捏着砍柴刀,正要下手时,它居然眨巴了一下眼睛,仰面一倒,对着我翻开了肚皮!
活像一头村口的大黄狗一样。
吐着舌头甩着那条尾巴,扭腰晃胯地对着我疯狂示好。
我人傻了。
胡爷和苏三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况。
他俩不敢置信地盯着纸扎铺,直到周围席卷的阴风一点点停歇下来,才愣愣地往前挪了两步。
“这啥情况,这不可能啊!陈水生,你到底干了啥?”
苏三不敢置信地瞪着我。
我看着用那布满鱼鳞的脑袋,在我手底下狂蹭的水鬣狗,僵硬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你问我,我问谁去?”
我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啊!
此时,院中的阴风已彻底停了。
水鬣狗的咕噜声也不似刚才那么令人可怖了。
胡爷开口道:“老夫觉得,也可能是因为你体内现有魂魄残存的缘故,它把你当成它的主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