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放与缜密,竟然极为反差的结合在一起。
李俊努力平复心情,想了一番道:“揭阳镇日子过得最舒坦的便是穆家庄两兄弟,要人有人,要地有地,还有揭阳镇这个地方给他们捞油水。
虽然说有三霸,真正能叫做地方一霸的,唯有穆家庄的穆家两兄弟。
李立根本谈不上一霸,我与张横、张顺他们也有交情,不过我们都是水上讨生活的,这肯定都有摩擦,日子也是比不过穆家。
说起来,张横兄弟之间,并没有穆家兄弟亲厚。”
“喔?此话怎么说?”徐猛子马上抓住关键,好奇问道。
李俊想了想道:“哥哥莫要误会,并不是说两兄弟并无情谊,而是说这两兄弟做事情的门路和法子,向来不同。
所以,这两人很少在一起共事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徐猛子恍然明白。
“若有旁人欺负他们两兄弟,这两人定会团结一致,一心对外,可是若是他们两个人因为生意的事情,那也会起冲突。”
李俊想了想道,“原本他们两个都在家中打鱼,便是张横有时摆渡,偏生喜欢劫掠客商。”
“喔?竟是这般?”徐猛子眉头一皱,明显生出不喜之色。
李俊心中顿时一紧,看来这梁山中人,对于有恶行之事,看得甚重。
好在他李俊还算守本分,一直做着撑船艄公生意,与江水为伴,靠着体力活过日子。
若是说,真的有些什么勾当?
无非是跟童家兄弟贩卖私盐,不过,他们的盐品质不好,别人卖盐卖的盆满钵满,
他们三兄弟卖的还是跟穷鬼一样,实在是没脸面说出去。
思来想去,李俊轻舒一口气,想着上梁山应该问题不大。
李俊又道:“这张横粗暴,张顺细心,这两人性格不同,估摸着张顺看不惯兄长害人的事情,后面便庄行去江州做卖鱼牙子。
张横还在江中摆渡,顺便渔丰时,打些鱼儿。”
徐猛子点点头:“这么一说,两人谋生不同,早已分道扬镳。”
“这挣钱的事上,的确两个人不同,也不在一个地方,若是有事的话,两兄弟时常相聚。”
“今晚去穆家庄宴会,你觉得张顺会来吗?”
李俊道:“想必不会来,张顺在江州早已站稳脚跟,算是鱼市的头目,很多人都要卖他脸面。